发蓬松地挽了起来,头戴一顶柔软的钟形帽,帽子上还别着一支卡地亚的祖母绿jabot pin,胸前一条珍珠苏托尔项链,脚上穿一双白色浅跟凉鞋。 这是一身非常完美而经典的二十年代复古装束。显然,前几天的时尚课起到了效果,任勤勤开始大胆打扮自己,追求个性。 少女浑身无一处不散发着蓬勃的青春,胳膊修长而浑圆,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掐一把。衣裙蕾丝精美,宽松却丝毫不显臃肿,反而衬得女孩身段匀称优美。 盛夏清晨的风穿堂而过,将迪奥波多菲诺的清甜香送到沈铎鼻端,也将他自短暂的走神里唤了回来。 “走吧。”沈铎把墨镜架在鼻梁上,“希望你抹足了防晒霜。” 走出了大门,就见一台雪白的古董阿尔法·罗密欧跑车停在门口,银色的后视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任勤勤惊呆了。 她过去只在意大利老电影里看到过这种漂亮的敞篷跑车。 英俊小生挽着白衬衫的袖子,开车疾驰在阿马尔菲的海岸阳光下。副驾里坐着一位头扎方巾,嘴唇鲜艳,穿着窄腰蓬蓬裙的美丽女郎。 沈铎自卡尔手中接过钥匙,坐进了驾驶座里。 “傻站着做什么?不会还等我给你开车门吧?” 任勤勤惊讶:“你来开车?” “我开车有什么好稀奇的?”沈铎道,“哦,说起来,你倒是该去考一个驾照的。哪里有不会开车的助理……” 任勤勤已像一只小鹿跃进了副驾。 沈铎停止了唠叨,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女孩一眼。 “请系好安全带,我的小姐。”他用流利的英语说。 她是他的lady。 任勤勤甜丝丝地笑着。 跑车发动,引擎发出低沉浑厚的嗡嗡声。 “我们去哪儿?”任勤勤问。 “牛津。”沈铎回答。 * 英伦的夏日热烈而优美,伦敦通往牛津的道路两侧,是一副延绵不绝的英伦田园风光。 红砖小楼座落在葱郁的山丘上。石砌的教堂和古老的茅草屋周围,篱笆上盛开着各色奥斯汀月季花 沈铎告诉任勤勤,就像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也不是所有月季都有资格被称为奥斯汀月季。 那些碗口大的花朵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粉色的花瓣堆积在路边沟渠中。 花季即将过去,它们正不顾一切地绽放,将整片大地的空气都染香。 任勤勤以一块彩色的方巾包着头发,戴着墨镜,唇上抹着猩红色的口红。摇身一变,成了黑白电影里优雅动人的女主角。 “我们还应该来点音乐。”任勤勤在风中大声说。 沈铎拧开了车载音响。 舒缓的节奏响起的时候,任勤勤觉得不对劲,继而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 “我的老天!沈铎,你居然听霉霉的歌?” 沈铎嘴角抽搐:“是收音机里的。” 他抬手去关音响。 “别呀!”任勤勤急忙阻拦,“这歌简直再应景不过了。你听——” “he said ‘let's get out of this town'.drive out of the city,away from the crowds……’(他说,让我们离开这座城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