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廷沉声道:“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话,希望你没忘。我们公司有竞争实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鲲鹏’一较高下。就算最后输了,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宣传方式。我绝不赞成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去竞争!” “知道啦。”女子拖着软绵绵的语调,几乎是在撒娇了,“你是正人君子,我们是孑孓小人。君子一诺值千金,好好做标书吧,这个项目的成败,就靠你了。” 徐明廷挂了电话,面上的阴云许久不散。 * 任勤勤接受了调令。 将基金会的一些工作移交给同事后,她走进了项目组的办公室。 她一来就把自己的情况说得非常清楚。她只是来为基金会做点前期准备工作的,不会参与中标后的分红。 既然不是来抢功劳的,而是来配合工作的,项目组的人对任勤勤的敌意就消了大半。 到了周五,沈铎和项目组开会的时候,任勤勤已在会议桌上分到了一席之地。她对答如流,提出来的建议也颇有想法,看得出和项目组的人相处得也不错。 这个女孩儿,真是一株顽强的树,不管把她往哪儿栽,她都能生长得极好。 甚至,今后不论有没有他在旁边为她松土浇水,她都一样能茁壮成长,支撑起一片天。 现在距投标还有半个月,时间已经很紧迫。标书被当作一件艺术品似,反反复复精修细改。 任勤勤负责的只是一些辅助性的工作,连标书的边都摸不到,涉密等级很低。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鲲鹏”在投标的公司里最具有竞争力,这个项目十拿九稳,但是大伙儿还是尽其所能地将工作做到最好。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徐明廷的电话打了过来。 “骑马?” 徐明廷这一次不再走怀旧亲民路线,改贵族精英范儿了。 骑马,任勤勤是会的。但是c城这天气,虽然还没有正式入伏,但是已和三伏天没啥区别。这日头下去骑马,怕不是享受,而是苦差。 “清凉山的马场这个季节又凉爽又漂亮。”徐明廷的话语总带着一点点令人舒心的笑意,“我们走山道,沿着山涧走,景色也很好。” 任勤勤听得很心动,但是…… “我恐怕要加班。”她说,“我刚进项目组,要做的工作很多。” 徐明廷的轻叹带着拨动心弦的失望,“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进项目组了。那别说骑马,出来吃个饭,看场电影,是不是也都暂时不方便了?” 若说骑马还可以当作体育锻炼,那吃饭看电影就是教科书里的约会,不容任勤勤再误会了。 任勤勤捏着手机,有点愁苦。 “明廷呀,”她斟酌着,“老同学请吃饭,我当然是乐意的……” “不仅仅只是老同学请吃饭。”徐明廷很直白地说,“勤勤,这是一个约会。” 任勤勤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咬紧牙关。 在她灵魂深处,有个十八岁的任勤勤正在狂喜,又被二十五岁的任勤勤一把摁住。 哪怕任勤勤已不打算摁响那个门铃,可平心而论,徐明廷是个条件非常出色的异性。被这样的异性追求,虚荣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只是,正因为和徐明廷有旧日情分,她更不能伤害了人家一片真心。 “明廷,”任勤勤只得把话摊开来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料徐明廷很镇定地问:“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任勤勤被问住了:“这个……目前没有……” “他喜欢你吗?” 任勤勤额角鼻尖开始渗汗。 “不……我其实还不大清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