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勤个子高挑,常年健身的成果,让她的身段窈窕纤细,却又不失健美,马上英姿尤其飒爽。 徐明廷驱马快走几步,和任勤勤并驾齐驱。 “我们现在好像不方便聊工作上的事。” “可不是么?”任勤勤嘲道,“我都怀疑沈铎有可能找了个狙击手跟着我,我一旦说错了一个字,那人就会扣动扳机。” 徐明廷直笑,“认识这么多人,就你说话最逗趣了。” “我有单口相声的天赋。”任勤勤自豪。 “那我们就聊点别的。”徐明廷说,“你想聊什么?” 任勤勤也很茫然。 她是个很擅长社交的人,不愁和人找不到话题。但是那种应酬交际的手段,用在和异性的约会上,是不是有点别扭? “是我不对。”徐明廷又说,“我是男士,应该我来找话题才对。” 他开始说起了最近看的书和电影。 任勤勤隐隐松了一口气。 她认真听着,偶尔回应几句,终于渐渐聊了起来。 晚霞满天,归鸟在树顶飞旋。 钻出幽暗的林子,前方一片开阔。这里是位于森林公园中部的一块河谷地,修建了一个小高尔夫球场,和一个马球场。 此刻,日头正半挂在低矮的山巅,河谷里清凉如水,山影一半橙红一半幽蓝。 球场上已亮起了灯,有客人在玩耍。就听笑声阵阵,马儿嘶鸣,在半封闭的河谷里回荡。 “好像有人在打马球呢。”任勤勤意外。 国内有钱人玩马,多半就是遛一遛,年轻人还骑个花式什么的,打马球的并不多。 亚特兰娜忽而有点激动,驮着任勤勤朝马球场而去。 “娜娜,怎么啦?”任勤勤吃惊。 亚特兰娜一路小跑,到了马球场边。 球场上马蹄声轰隆,人声喧哗,正在进行一场比赛。 滚滚尘烟之中,有一个矫健的身影闯入任勤勤的视线。 沈铎身穿红色上衣,白色马裤,英武挺拔,如一位战神。 他手持球杆,骑着赛瑞斯,在球场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就像一头凶猛的雄狮。 对方选手试图堵截,可赛瑞斯灵活地绕了过去。沈铎随即扬起球杆,挥手一记重击。 马球飞起,直射对方球门。 “好球!”郭孝文骑着一匹浑身漆黑如炭的骏马,扬起球杆喝彩。 亚特兰娜在场边轻鸣了一声。 赛瑞斯的耳朵竖了起来,掉头就朝这边小跑过来。 任勤勤瞪大了眼,心脏猛烈跳动,就见沈铎淌着汗水的面孔越来越近。 赛瑞斯奔到了跟前,亲昵地和亚特兰娜蹭着鼻子,耳鬓厮磨。 任勤勤和沈铎面面相觑。 夕阳中,沈铎俊美的面孔被阳光分割出清晰的明暗,眼角抽了抽,眉头皱出一道沟壑。 “勤勤?”郭孝文大笑着策马过来,“这也太巧了吧?这位是?” 徐明廷也已跟了过来,清俊的面孔挂着和善的浅笑。 任勤勤回过了神,忙给徐明廷和郭孝文做了介绍。 郭孝文笑道:“我和沈铎周末约了几个朋友出来骑马。没想碰到你和男朋友也来这里约会?哎呀,多多,我们别打搅他们小两口。三局两胜,还有一局没打完呢。” 任勤勤的嘴动了动,想说点辩解的话,却又觉得没必要。 “这不是勤勤吗?” 又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 邓熙丹骑着一匹浑身油亮的黄骠骏马,手持球棍而来。 这下轮到任勤勤的眼角一抽。 邓熙丹穿着蓝色队服,粉面透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和往日那种日式温婉比起来,显得生动明媚许多。 这还没完,又有两个男人从场边走过来,其中一个正是邓祖光。 “这是什么缘分呀?”邓祖光嘻嘻哈哈地笑,“我还说出来遛马碰到沈总和他兄弟已经够巧的了。没想到任小姐和小徐总也来这里玩。话说,你们俩……” 邓熙丹飞速用球杆轻拍了兄长一下,“人家还没打完招呼呢。小徐总,这位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邓熙丹指的是邓祖光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胖子。 “徐明廷应该没见过他。”沈铎终于开了口,对徐明廷说,“这位是我大堂兄,也算是你一个表舅了。” 任勤勤吃惊地瞪大了眼。 沈钦? 任勤勤的记忆中,沈钦是个肌肉爆衫的壮汉,可眼前这人,却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