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陆,”冷筱书红着眼眶问道,“你、你……你是从何得知?” “昨日表少爷告诉我的。”南陆如实道。 “啊?”酒砂一个怔愣,唇张了张,这个小兔崽子,办事也不利索点,怎么就没让南陆保密啊!此时此刻,酒砂只能装不知情,与冷筱书大眼瞪小眼,摇了摇头,表明自己毫不知情。 “我不信!”冷筱书咬唇道,“我要去问他!”说着便朝马车处跑去。 “问他做什么!”酒砂连忙拉住她,指了指庵堂里面,“这儿不是也有一个当事人?问她来得更快!” 很快,酒砂便拉着冷筱书快步入了后院寮房,守在门口的婆子见了她们吃了一惊,正欲通报,酒砂一个眼色过去,晚秋便迅速上前去推开了房门。酒砂带着冷筱书一进去,便见信阳长公主跟宝珠郡主二人都在冷幽幽床边围坐着,信阳长公主还抱着婴儿一脸慈爱地逗弄着,几人见了这来势汹汹的二人,齐齐吃了一惊。 酒砂唇角一勾,带着冷筱书和丫环们从容行了礼。 宝珠郡主瞥了这二人一眼,也不动怒,只是保持着一贯的高傲冷然道:“这门口的婆子是怎么回事?来了人也不通传一声。” 酒砂微微一笑,“郡主不必责怪,婆子们年纪大了,手脚慢一些也能谅解。” 宝珠郡主闻言怒目而视,很快又敛了怒容。她是郡主,怎么能生气坏了她高雅的风度,她要时时刻刻都微笑着,漂亮着,让这个沉夫人自惭形秽,羡慕嫉妒她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 “此次前来,我们有事问冷姑娘。”酒砂盯着冷幽幽,开门见山道,“这孩子的生父,可是史家大公子?” 酒砂这直截了当的问话问得冷幽幽当场呆若木鸡,下意识便看向了冷筱书,可是一对上冷筱书的眼,便慌乱地低下头来,心中震惊不已,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还知道得这么……迅速?信阳长公主也同样吃惊,瞠目结舌过后,硬是扯出一个笑脸来,“这、这沉夫人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会是史公子的呢?” “哦?不是史公子?那会是哪一家的公子的?”酒砂又问。 宝珠郡主冷笑一声,“沉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幽幽不愿说,你还硬要逼她说出个人名儿出来不成?” 酒砂摇头失笑,“这人名儿我已经给了,就想问问她是还是不是?”酒砂对上宝珠郡主的眼,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脑海里都是她前世小丑般的模样,哪里有一丝惧意?何况她现在还有沉曦当靠山呢,她慢悠悠道,“郡主关心自己的表妹,酒砂理解,可是酒砂也关心自己的表姐呀。我也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吧,幽幽可是三姐的堂妹,哪有勾搭上自己堂姐夫的呢!这么厚颜无耻的事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呀!”酒砂说到后面,都有些咬着牙了。 “你、你……”信阳长公主气得都说不出话来,这个沉夫人,别看她斯斯文文的,嘴巴利着呢!冷幽幽心中又气又怒,可是这会儿还不敢和她们撕破脸,只捂脸低泣。 “幽幽我就问你一句,”冷筱书阴沉着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这孩子,是不是史公子的?” 冷幽幽闻言,愣了一瞬,紧紧捂住脸,哭道:“姐姐,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 “你别叫我姐姐!”冷筱书斥道,已然落泪,这是她堂妹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来对待,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姐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冷幽幽啜泣道。 “不是我们想的这样,那是怎样?”酒砂冷眼道,“难不成还是那史公子强迫你,可是还能连续强迫了你多次不成?就算真的次次都让他得逞了,然后你发现自己怀了身子,便想着怎样都是一个生命,所以你就忍辱生了下来?” 冷幽幽听得一怔,她是准备这么说的没错,可是……经由酒砂的口说了出来,怎么听着就是一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感觉? 宝珠郡主看不下去了,这个沉夫人还真是给个鼻子就上脸,她上前两步,挡住酒砂咄咄逼人的目光,傲然道:“既然这个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就是我的小外甥,谁人都动不了他!幽幽你放心,我去和皇舅舅说,让他给你和这个孩子的父亲赐婚!”宝珠郡主说这些话时就这么瞪着酒砂,这最后一句话表面上是和冷幽幽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冷筱书气得眼泪都止不住了,这宝珠郡主也太欺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