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抓我娘干嘛!”暖暖艰难爬上了墙头,朝他喊道。这墙太高了,她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却有些难下了。她身子转过来后,想用脚踩在漏窗上跳下来,可腿短,踩了半日也踩不到,双手一滑人反倒掉了下来,可是却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她被人稳稳接住了。 暖暖定了定睛,看清抱住她的人后吓了一跳,“慕阳哥哥姐夫的姐夫?你怎么在这儿?他……”暖暖连忙指着元极帝,“阿满叔叔他要抓我娘!” 沉曦将她放下,缓声道:“他是你爹。” “啊?” “我是你大哥。” “啊?”暖暖一脸呆滞。 元极帝震惊地看着她,忽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怀中人的脸上,他颤抖着抬起手,抚上她满是皱纹的脸,像是要确认,他极其用力地扣住她的脸,他全身颤抖,忽地紧紧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久久过后,他忽然哀嚎出声,一声又一声,像孤狼一般宣泄着,哭得声嘶力竭。 *** 暖娘还未睁眼,便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被一个宽阔的胸膛紧紧地箍在怀中,她心中一惊,正想推开他,可是一抬眼便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她惊得瞬间停止了挣扎。 元极帝死死盯着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如同野兽般极其危险的的气息,他盯了她许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晨晨,我找你找得好苦。” “不是你……你认错人了。”暖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害怕他。她双手轻推想要推开他,他却将她按压在身下,双手扣住她两手,按压在她头两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他低下头来,双唇摩挲着她光洁滑嫩的脸庞,低声道:“难怪要易容成那副模样,因为你模样根本都没变过。”她没变,还是那样的年轻貌美。十五年前,她带着年幼的曦儿,当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现如今,她明明已经三十八岁了,可在他看来还是像个小姑娘,旁人见了,也只会以为她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可他却老了,对上她这张一如记忆般美得摄人心魂的脸,他自惭形秽。 暖娘惶恐万分,她脸上没有了那种紧绷的感觉……那层皮肤被洗掉了!她在他面前已无所遁形! “你放开我。”她无力挣扎着,她要是再不逃离,她就怕自己要离不开他了。 “不放。”他话落音,便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她生疼,像是要吸尽她肺腑里的空气……他松开了制住她的手,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生生吞噬入腹。 暖娘泪流满面,双手撑在他结实健壮的臂膊上,承受着他霸道而深入的亲吻。她想他,爱他,恨他,念他,而他也知道。他明知道她无力去拒绝他、反抗他,他有恃无恐。 “知道错了吗?”他呢喃,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她的唇痛到失去知觉,只知道有血腥味在她口中漫延了开来,却不知是谁的。 她眨了一下眼,模糊的视线清晰了起来,她见他通红的眼噙着泪,死死地盯着自己,眼泪又翻涌得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猛地咬住了她的脖子,一路生杀掠夺,蜿蜒而下。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周身颤抖。 他撕扯开她的衣裳,脸埋在她赤-裸的胸前…… 胸口,初时是温热的气息,再后来冰凉一片,他闷声痛哭,抬起头来,与她耳鬓厮磨,泪水交融。他喃喃低语道:“晨晨,你要是再离开我,我会死的。”他哽咽,带着万般心痛。 她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他,嚎啕大哭,她双手拼命砸着他的背,痛哭出声,“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国仇家恨,她背负的太多。 二十一年前,洞房花烛后她本可以杀掉他,可她不忍心,结果多少前朝忠臣为她的不忍偿命,包括他们晏府一百六十八条人命。十五年前,她也可以下手,可她还是狠不下心,宁可自己一死也不愿做出选择。现如今,为何又要让他们二人相逢,她真的不想再做出任何选择了。 “你想杀我吗?”元极帝抬起头来看她,双目通红,“如今天下已定,前朝余党不过苟延残喘,你还想继承晏相的遗愿复国吗?” 她流泪不语。 元极帝拨下她发上的簪子塞入她手中,簪尖对准自己的心口,“那就杀了我!为复国!为你们晏府一百六十八条人命!为所有前朝殉节的忠臣!” “不要!”她紧紧握住簪尖。 他松手,扯开自己的衣裳,双手撑在她两边,让自己结实的胸膛暴露在她簪前,他痛心道:“晨晨,活着很疼你知道吗?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