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屋顶不断滴落的水珠,对视一眼,季洋眼底那叫一个憋屈,牙齿怕是都要咬碎了。 雨越下越大,屋内地板都湿透了,叶姣冷得有些发抖,拼命往他身上靠。 他身上的体温不断往上升,无望看着上方,又看看身上的小媳妇,伸手揽了过来。 雨下了一夜,清晨才停,放在地上的盆都接满了水,小盆还溢出来往外流。 叶姣睁开眼,浑身酸疼,起身一看,她正睡在季洋怀里,对方坐着,把头靠在墙上,伸手抱着她的腰。 他们的被子湿了,柜子湿了,床上还放着一个盆,溅起来的水也把凉席弄湿了一半。 没人比他们更可怜。 叶姣赶紧下床去看自己的书,昨天匆匆捡到柜子里,看到没湿狠狠松了一口气。 季洋也睁开了眼,第一时间是皱了脸,慢慢伸手覆上自己的右肩。 “是不是麻了?”叶姣有些不好意思,她昨天怕是枕了一夜,说着就要去看看。 “别过来。”季洋缓缓动了动,又慢慢移动自己无知觉的两条腿,来一句,“媳妇你肯定长胖不少,腿都被你压麻了。” 压麻就压麻,干嘛说她长胖?叶姣气不过,走过去故意拍了他一下。 “嘶……”季洋脸色一下皱在一起,往墙后一靠,就差没哀嚎起来。 叶姣被他逗笑,往床上爬去。 “别过来。”季洋出言阻止她,脸上都充满了抗拒。 “你觉得你在说反话。”她难得逮到机会,突然起了玩心,慢慢往他靠近。 “媳妇,别闹。”季洋简直是怕她了,已经有些求饶。 叶姣哪里见过这样的他? 大部分求饶的都是她,越发得寸进尺了,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报仇。 她爬到他面前,还没伸手,一下就被人拉了过去,身子被人轻而易举翻了一下,季洋把她抱得紧紧的,用腿压住她,还勾了勾唇坏笑道,“大早上的,做什么呢?” “你……”叶姣懵住。 “屋顶都漏了,我今天早上还有正事,不要想有的没的。”季洋松开她,下了床,丢一句,“赶快去把被子晒了。” “我没想!”叶姣坐在床上为自己辩护,要是有枕头早就朝他扔去。 季洋低低笑了声,留下了潇洒的背影。 * 昨晚风刮得大,本来就没门的厨房被吹得乱七八糟,有两面墙本来就摇摇欲坠,现在都要塌下来了。 叶姣昨天才觉得他们小日子过得是不错,今天看着屋子和厨房,简直欲哭无泪。 季洋去把墙角不用的砖头都捡了出来,隔壁屋子后也有一些,他又去抱了回来。 拿上锤子,把其余两面用木头随意搭的墙都拆了,打算用泥土和砖头砌起一道墙。 厨房很小,墙也就两米高,叶姣搅拌泥土,他往上砌就行。 一个上午都在忙活这些事,下午的时候他去借来竹梯子,叶姣在下面扶着,他要上屋顶修补。 “小心点。”她在下面嘱咐。 “没事,把瓦片和泥放竹篓里,我拉上来。”季洋站在上面,对着她说。 叶姣连忙按他吩咐做。 “这个瓦片都碎了。”季洋拉上来后往一边走,时不时对着她说。 这是老房子了,虽然简陋,但也是瓦房,现在还有很多人住着泥坯房。 他站得高,说话就传得远。 摘野菜回来的一群知青听到话语声,往那边看。 “那不是叶姣的那个丈夫吗?”穆薇薇看过去,正好看到屋顶上的季洋。 徐启杰也看过去,满脸都是瞧不上。 “这是在修房子吗?”穆薇薇发出疑问。 “他们住的是老房子,昨天雨下得大,估计是把房顶都掀了,正在修吧。”另一个女知青说着,还在笑。 他们家境大都不错,在城里是住楼房,自然是取笑。 “这也太可怜了。”穆薇薇眼底带着同情,扭头去看徐启杰,对方沉着脸,“那是她自作自受!” “可不是嘛。”穆薇薇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老房子,旁边还都是杂草堆,瘪了瘪嘴。 又有几个人接话。 “她肯定后悔了,陈珍现在就是以泪洗面,可是生了小孩,有什么办法?” “叶姣也不知道想什么,以后有得哭。” 徐启杰没说话,心下也是这么觉得,同时暗含着一丝不甘。 而就在这时,叶姣从后院走到前面了,望着头边指边道,“你是不是笨蛋?那边,不是这边。” 她的话语带着笑意。 季洋又转身,脚倏然滑了一下,她一下面色也跟着惨白,心疼都要停止了,刚要惊呼,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