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于露已经洗澡出来,她吹干头发上床,爬到里面去,季洋就睡在外面。 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也没动过。 无意瞥了他手机一眼,也是在看各种帖子,或者。 两人在一个房间内,有时候几天都不说一句话,他已经自动把她屏蔽。 一开始她还说话,可是对方爱理不理,慢慢她也累了。 拿过一边手机,盖着被子睡下来,离得也不近,他在被子里躺久了,体温就传过来,有点暖。 “嗡。”季洋的手机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开口道,“隔壁他们都涨租金了,涨五百,所以我给你转了四千五。” 季洋看着手机,提示他到账四千五,手指一点,打开页面,话语淡淡,“四千就行了,不用涨。” 说的同时,给她转了五百回去。 “他们都涨了,要涨的。”于露坚持。 她卖衣服的铺面是季家的,除此之外,季家在市区还有一个一百二十米的铺面,收租一万一一个月。 都是季父早年赚了点钱买下来的。 这也就是季洋为什么拿着两千八的工资却能开四十万雷克萨斯的原因。 房子在市区,是早年买地建的二层楼,虽然季父身体不好,但两老还能相互照顾。 婚后这个铺面就给她做生意了,两老没让她给钱,可是她过意不去,每个月都把租金给季洋。 “随你吧。”他也没再说什么,一如既往没与她多说。 于露躺下来,见他还在看手机,忍不住道,“很晚了,你要不要睡了?” “明天周六,我不上班。”他回。 他工作很清闲,周末双休。 于露被堵得无话,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那我先睡了。” “嗯。” 他随口应,眼神都没给她一样。 于露闭着眼,实际上脑海里一片乱,不知道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老两口只知道她和季洋关系不好。 双方父母希望他们生个小孩,感情能好一点。 实际上,没人知道她的苦。 结婚快两年,也就是新婚晚上季洋耐着性子碰了一下她,磨了半天没成功,他直接就睡了。 从那以后,碰都没碰她一下。 无性婚姻哪来的孩子? 若是让旁人知道,势必会说他有问题,要去检查一下,可她知道,季洋没有问题,单纯对她没兴趣,或者说,懒得碰她。 她做什么他都没搭理,甚至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都可能获得他几个眼神,但是她不能。 季洋见她闭眼,刷着手机的手停下来。 这一次的许愿人是原主,他穿过来的时间点其实有点偏晚了,此时离于露提出离婚只剩最后一个月。 两年的婚内冷暴力几乎磨掉了她对他的感情,现在他做什么都很难让于露这颗已经寒了的心再燃烧起来。 这场婚姻始于双方父母的撮合,他长得不错,看起来脾气很好,说话也温和,于露对他是恨喜欢的。 她嫁给他的时候也不过大学刚毕业,满腔热血,那时候看他眼底都有光。至于他,觉得娶谁都好,不过不咸不淡约了她几次,就让这个未曾恋爱的姑娘飞蛾扑火嫁给他。 婚后他对她是极其不上心,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去哪也无所谓。 于露脸蛋和身材都不错,但是他却宁愿自己解决需求都不会碰她。 就是懒得理。 说到底,打心眼里他是觉得这是老两口选的儿媳妇,那就和老两口相处好了,他喜不喜欢不重要。 再说得深远点,他的前女友,季母反对而分手,所以对一切都觉得无所谓。 不过,最近他有点“想通”了,实际上是年近三十,看到朋友同学都生了孩子,也应该生一个。 正准备和于露发生关系,她却提出离婚。 这对他打击巨大,一时半会都没想明白,她已经关了店,去别处租铺面继续开,他还低下头出找过她,可是人家心意已决。 实际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非常不容易,两人在一起两年都没吵架,性子还算合适。 用于露后来的话说,心死了,之后他对她再好,哪怕做得很多,她心底也会毫无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个愿望是原主许的。 他对她肯定也是有感情,毕竟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恋爱,只是会经常想起她,想起那个一开始认识的活泼女孩,能言善辩像个小麻雀一样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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