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横刀夺爱了一把,耿直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算阿笙跟孩子可以自我调节,但是那两朵莲也该水火不容才对。” 既白完全不理会他,眼里心里只有差点离自己而去的人。 既白紧紧抱着她神情说不出的庆幸,就跟下一刻女人会随时而去一样,抱着不撒手。 鸠夜眯眯眼:“你这样抱着阿笙,会阻碍她呼吸的。” 闻言,既白连忙放松力度。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不说,我是不会…” “唔。”鸠夜没说完,这时六笙突然嘤咛的睁开了眼。 所有人连忙凑过去,却又被既白推开,人太多阻碍她呼吸。 “阿笙,怎么样,有哪里痛么。”既白万分轻柔道,语气轻的怕把女人吓到。 六笙缓缓睁开眸子,狭长的凤眸朦胧泛有水光:“小白,我睡了多久,身子好累。” 既白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之间女人脸色一脸,似乎很痛苦,周围所有人都跟着心一揪。 所有人都以为是余毒未清,可是樊笼却隐约觉得不对。 “这。这是要生?!” 妄徒呼吸顿了下,红蛤蟆身子僵住,鸠夜惊愕,既白慌张。 “我。孩子要出生了,小白,帮我…”腹内一向乖巧的孩子此时不停向外挤,下身传来撕裂的痛,六笙紧紧抓着既白的手,向他求助。 既白手忙脚乱,但是表情却依旧镇定,一下下抚摸六笙顷刻浸满汗水的脸:“乖~没事,我在,我帮你,我们回地府,我一直在,不离开,你放心。” 疼痛愈发剧烈,六笙抓着他的手也越来越紧,既白连忙把她抱起来要回地府,然而鸠夜却一把拦住。 “她现在是鬼后!既白,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既白头也不甩:“阿笙一定要在地府生孩子!之后!我…” 既白好像要说什么,但此刻六笙陡然一声异常尖锐的痛呼打断所有人的情绪。 既白不再管什么遵不遵守诺言,一路赶去地府。 随行的还有妄徒、樊笼、红蛤蟆。 鸠夜看着天空几道流光几道远去的身影,独自坐在冰冷的轮椅,空荡的大殿。 好久,殿内突然传来自嘲一样的笑声,凄绝,空灵。 若真的想让阿笙当鬼后,为何没把这一消息通告鬼界众人给既白施加舆论压力,又为何会像怕被人发现一样驱散喜堂附近所有鬼奴,归结到底,你根本就是嫉妒阿笙最后选择了他,借这次机会折磨他罢了,让他体验跟他一样放手的痛苦,甚至让他亲自布置自己女人跟另一个男人的喜堂。 可最后,得到阿笙的还是他,这次磨难又加深了两人的感情,这次的折磨到底折磨的是谁… 良久,鸠夜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在那轮血红而黯淡的太阳下,缓缓推动轮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