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 “夫人?” 下意识地抬头:“恩?” 面前男人的眼中正清楚映着她的模样:“其实,夫人很好。” 她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稍稍往后挪了挪,轻轻扶正她的脑袋,语气很是认真:“本王说,夫人很好,本王很是满意。”见她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所以,夫人实在不必担心什么,本王喜欢的,母后也会喜欢。” 虽说有摄政王的担保,可是踏入寿康宫时,顾霜心仍旧紧了紧,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气,慢慢跟上萧彻的步伐。 走了几步,看着前面宽阔的背影,顾霜心下莫名踏实了些,有心情用余光打量周遭的环境。 寿康宫并非她想象中的沉默肃穆,反倒处处开朗明阔。周围树木虽高,却并不耽误光线的散射,而是将原本有些刺眼的日光柔和了几分,失了凌厉,多了稳重。边角处也齐齐种上了刺玫与栀子,各色相错,却不觉杂乱,反而相得益彰,令人十分舒服。 顾霜细细看着,心中竟生出几分喜欢来。 萧彻在一侧见她不知不觉中已放松许多,面上也带出些笑意。 “儿臣/臣媳拜见母后。” 传来的声音很是温和:“都起来吧。” 顾霜立起,却是不敢抬头,只安静地看着寿康宫的地砖。 太皇太后见着顾霜这般,心知她的紧张,笑道:“小霜为何只看着哀家宫里的地砖,可是觉得好看?” 顾霜听见她的称呼,愣了愣方才回道:“母后说的是,臣媳以为很好看。”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微微带笑的儿子,心中很是满意,更想看看她的模样:“小霜在母后面前不必多礼,抬起头来让母后瞧瞧。” 顾霜依言,抬头望去,入目处是一个面容和善,精神矍铄的妇人。虽说年岁已至,皮肤已生出皱纹,但眼睛却如孩童一般,澄澈非常,眉眼处又偏偏存了些许旧时的凌厉,让人不难想象其怒目时的神采。 这一冷一柔,糅杂的正是好处,果真凤仪天成。 不过太皇太后瞧见她的模样时似是愣了愣。这让本有些放松的顾霜再度紧张起来,忍不住偷偷打量自己,莫非是穿错了什么?可是逾越了什么礼制?但这衣着是叶木在把关,应当无事。难道是 自己无意间弄花了妆容?思索间,下意识地望向了萧彻。 妾脸上有东西吗?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萧彻认真盯着她看了半晌,盯得她快脸红时,突然上前用手扶了扶她的簪子。 她疑惑地看着他,轻微偏了偏脑袋,妾的簪子有问题? 萧彻没有回应她,却是一脸严肃地转身看着太皇太后:“母后,我家夫人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韩素见着顾霜的模样时,虽说被惊住,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像的两人,可也很快就恢复了,反倒兴致勃勃看着自家儿子儿媳的互动,以为十分有趣。 更可喜的是,自家儿子最后竟能说出这种话来,让她昨日留着的气一下便散了,忍不住笑起来:“仲达今日这般护着你的王妃,想来也是极为满意了。” 萧彻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顾霜,面无表情看着他娘:“听母后所言,也是喜欢我家夫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你刚才吓唬她干嘛? 韩素心知小儿子的性子,见他如此护着顾霜,忍笑解释:“母后不过是见过和小霜长得相似的人罢了。方才一见,若非知晓……或许也以为是他了。” 萧彻见她虽说一半藏一半,但面色并非作假,便想了想自己母后认识的人,想了一会儿却是想不出来。 “行了行了,”韩素一眼便知他在干些什么,“你什么时候能记清人脸了再认真想吧!” 萧彻难得尴尬地立在那里。 顾霜闻言,转了转眼珠,萧彻竟然记不清人脸?可是昨日他明明认清了自己呀。难道是凭借衣服认出来的?那他怎么没把也穿红色的喜娘认成她呢? 韩素见自己捅了儿子老底,也没再说话,眼神却处处是幸灾乐祸。 萧彻见她母后那般神情,很快将尴尬收起,淡定地靠近顾霜,淡定地开口:“本王不过是对不上心的人不怎么关注罢了,对于夫人,本王还是记得模样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