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马车里突然响起一道极响亮的吞咽声。 顾霜一时觉得天翻地覆,只感受到萧彻的唇落在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呀,他怎么也跟着她学? 当萧彻含住她耳垂的那一瞬间,她身体下意识地绷了绷,然后就是一阵难言的酥软,只觉整个人好似都在一团棉花上。 萧彻厮磨着她的耳垂,喑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夫人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谁教的?” 顾霜虽被他弄得迷迷糊糊,此刻听着他的话,却依旧听出了几丝威胁之意,觉得十分委屈:“我做错什么了?你作什么说我?” 萧彻早被她弄得没了脾气,当下连忙哄道:“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顾霜撅着小嘴:“你就是!” 萧彻从未见过她使小性,只觉十分可爱,哪里还会反驳,只一味模糊地应承着。 顾霜见他态度不错,便很快道出前因后果来:“这是在南国,庆嘉婶婶告诉娘亲时,我不小心听到的。后来庆嘉婶婶对我说,这个只能用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所以,我用在你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对对对,夫人什么都是对的。 萧彻心花怒放,面上神色却是难得的正经。 他克制地把顾霜抱起来,还替她理了理衣襟,在顾霜狐疑的目光中移开了视线,努力平缓自己的语气,待觉声音已趋正常,才开口对车夫道:“再快些!早一刻便多给你十两!” ☆、玲珑骰子安红豆(8) 萧彻将熟睡的顾霜揽在自己怀里。 看她睡得香甜,呼吸悠长,忍不住又亲亲她,亲了一会儿发现身体又有了些变化,忙克制地停下。 见她睡颜依旧,丝毫无因被打扰而将要醒来的迹象,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小脸,愈发爱不释手起来,可转瞬眼中又多了一抹复杂。 她今日这般迁就,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虽然他能猜出萧琉与她谈话的大概,但还是希望她能主动说出来。 他会护佑好她,如同护佑着脚下的土地。抱着这样的想法,自是更加希望可以参与她的一切,不过——眼神恢复温柔,她想怎样便怎样吧。 总归收到了她的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甚大碍。 又想着,幸得今日恰逢休沐,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免有些眷恋。对着顾霜的小脸笑笑,再次阖上双眼。 唔,还是再和她多待一会儿吧。 屋外的叶木瞧了瞧天色,已是大亮。可卧房内却迟迟无任何动静,忍不住犯愁。 这宋琦已在府上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却并没要走的意思,而王爷王妃更是没要醒的意思,这该如何是好?眼看又是一个时辰要过去了,不由在屋外踱起步来。 踱着踱着,恰好看到轻衣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张望着四周,不知在瞧些什么。 她很早就知王妃的这位婢女有些奇怪,也曾聊过几次,知晓她此举并非故意,于是便渐渐觉得她有些神秘。这样的人物,按理应是能避则避才是,可她如今贴身侍候王妃,而轻衣又与王妃颇为亲近,她便应对她有所了解。 正想上前与她搭话,轻衣倒比她先开口,只是表情疑惑:“木姑姑在屋外面做什么?” 叶木笑着解释:“今日宋家小姐前来拜访,我在此处候着王妃好去回话。” “宋家小姐?”轻衣转了转眼珠,长长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可是宋琦?” 见她直呼其名,叶木便猜测轻衣对其有些不喜,想着拉近距离,并不避讳什么,径直问道:“轻衣姑娘似是不大喜欢宋姑娘?” 轻衣却出她意料地摇摇头:“谈不上不喜欢。”见叶木眸中略带疑惑,微微一笑,“当日她的心思确实不妥,可她很快就看清了形势,当断便断,实在利落得很。虽不知她事后是否有后悔之意,可她当时的直爽性情,我倒是有些欣赏。” 也是,叶木点点头,宋琦如今已对王妃无任何威胁。不过,听了轻衣的话,叶木愈发觉得自己应与她深交,便向她询问:“我常常见你对着物什发呆,便有些好奇你在想些什么?” 轻衣没有掩藏:“我不过是好奇王府的屋子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