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月夜伽蓝?” 沈昙稍微有了些活气:“月夜伽蓝形似龙胆草,所以许多人第一次见着它们时都以为不过是普通的药材罢了。但实际上,它们却是少有的疗伤圣药。” 萧彻看着面前少说也有半亩的月夜伽蓝,语气平稳:“本王并未听说过这味药材,是有谁种在这里的吗?或许,正是……” 沈昙立刻切断他的话:“月夜伽蓝一直以来只是一个传说,若非医者或许连其名字都未听说过。当今医术大家中若有能种植月夜伽蓝之人我早便应该知晓,不会等到今日。至于兄长……我方才查看了一下药龄,应是在他去了之后生出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它们是自己长出来的?” 沈昙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蓝色的碎花,心里隐隐生出一个猜测,可此刻她什么都不能说。 “或许是吧。此事我需要好好研究。” 萧彻沉默片刻,问道:“方才你说,‘何况还有这些月夜伽蓝。’是什么意思?” 沈昙将目光从药海上移开:“月夜伽蓝既有着无与伦比的生肌愈骨之力,说明其本身具有极强的改造能力,故而它们所长之处的地貌常会受到改变,且会按照它们的意愿生长某些植物以保护它们。” 萧彻复杂地看着那些看似无害的碎花:“听起来它们似乎有自己的意志?” “这个王爷倒是不必担心。它们只是自保罢了。我们方才进来时一路都是荆棘——也不知月夜伽蓝是如何做到的,可现在王爷不也好好地立在这里吗?” 见沈昙语气已恢复正常,萧彻扫了她一眼,将目光凝在一旁的火把上。 “此处既是当初你兄长被发现的地方,这片诡异的花,药海又在那之后出现,如今你若再遮遮掩掩,很难让本王不产生疑虑。” 沈昙一滞,复又释然一笑。差点忘记,这位摄政王在情爱一事上或还算是个粗人,可于此等大事,永远心思细腻如发,容不得半分遮瞒。 知晓他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沈昙吐出一口气:“奴婢知道王爷或多或少对当年先皇驾崩一事存有看法。” 萧彻身体一僵,转过身锐利地盯着她的侧脸:“你想说什么?” 猜出这是他心头的隐刺,沈昙朝着他走了几步,以同样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奴婢,恰好同王爷一样,也存有一些看法。” 萧彻盯了她半晌,方才缓缓道:“此事并非儿戏。” 沈昙侧头看着药海:“王爷不是好奇这些月夜伽蓝是如何长成的吗?就奴婢所知——”转头看着萧彻,见他正沉眸看着她,“月夜伽蓝可以用两种药材培育而成。” …… 回府之时,已至正午。萧彻今日索性连朝也不上了。 熬了半宿虽不觉劳累,可得到的消息却需要让他好好想想。 走到大门时,想起昨日答应了会回来陪夫人,奈何到了现在,是他失约,不知夫人有没有生气。 正欲抬步向摘星阁走去,却想起什么,抬臂闻了闻,觉得在山林里待了一夜,又来回赶了许久的路,汗气湿重,会熏着夫人,迟疑片刻还是以为先去洗漱一番较好。 秦昇跟在萧彻身后,自是将其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低头偷偷咧嘴笑了笑。 “秦昇!” 秦昇忙收了笑,走到萧彻身边,作低头恭敬状。 “告诉夫人,本王一会儿就过去。” 秦昇连忙应下了。 叶木见着秦昇,喊住他:“秦总管!” 秦昇停下,见她手里端着茶盏人却向着正厅的方向走,不免奇怪:“叶木你不是该在王妃身边吗?” 叶木似是有些不解:“没有人来给你传话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