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看起来为人不坏,眼下这个险是必须要冒。戎律终于下定决心,弯下腰一手穿过宿双腿弯,一手伸到腋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女人,轻飘飘的。 想着她这是为了他才落到男人堆里跟着军队吃苦受累,戎律鼻梁酸涩,抱着她冲出营帐。 外面大雪吹卷着拍在脸上冰凉刺骨,戎律将宿双的头埋在胸口,疾步朝将军主帐跑去。 李赫帐前平日里是有小兵看守的,今天大雪,被李赫遣走,此时没有人阻挠,戎律直接就抱着宿双冲了进去。 军帐里李赫正在沙盘前跟几个副手商量着什么,被门口突然吹进的风雪打断,一看是苏律抱着个人闯了进来,当即不悦大喝,“放肆!” 将军主帐不得传唤不能随便进这是军规。 戎律心头狂跳,他没想到里面有其他人,但现在闯都闯进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抱着宿双冲到李赫睡觉的榻边将人放下,然后噗通一声朝李赫直直下跪,连磕了三个响头。 李赫皱眉朝榻上看去,这才发现那是苏宛,此时像个虾米似的蜷在那里,脸上都是痛苦神色,病了? “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副官目不斜视退了出去。李赫这才走到榻边,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子,“他怎么了?” 戎律焦急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不能说话真憋屈啊! 犹豫了一下李赫还是伸手探了探宿双额头,跟戎律当时的反应一样,不是发烧,看她捂住肚子的样子,是肠炎?肠炎可大可小,现在行军在外,条件不足,因此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拿着这个去请黄军医。” 李赫从腰间扯下来块令牌,转身丢给戎律。 戎律大喜,接过令牌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 李赫坐在榻边,皱眉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真是娇弱,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北戎的地盘上活下来的。很痛苦么?见不得他那好看的眉毛拧着,李赫手指伸过去顺着他的眉骨捻过,真软…… 宿双迷糊中感觉身下又是一阵汹涌,身子跟着抽了抽。血水已经将棉裤浸透,如果李赫朝她身后看,就能发现异常。 其实不用看,李赫忽然皱了皱鼻子,怎么觉得空气中有点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难道不是病,是伤?在他的军营里还会有人敢欺负他?!想到之前的猜测,李赫颇为震惊,直接将宿双翻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她身后棉裤上一片湿渍。 简直该死!出了这么多血,那处该伤成什么样子! 也不用等军医了,他这里就有金创药,必须先止血! 李赫干脆地探到宿双裤腰解开裤头,直接就把她的几层裤子一起拉了下来。然后大将军遇到了人生二十来年最大的疑惑,这配置好像有点不对。 军帐门帘突然被掀开,又是不等允许就擅自闯进来的戎律,身后还跟着满脸惶恐的黄军医,这样直闯大将军营帐,这小子不怕死啊! 然后老军医就听到大将军的一声咆哮,“滚出去!” 果然,将军怒了! 李赫蓦地抓起榻上叠好的被褥将宿双下|身遮住,站起来挡在前面只想把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统统赶出去。 而戎律刚才那一瞬已经看到宿双身下被拉开的裤子,白花花的腿肉刺得他愤怒无比,这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