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知道什么了? 后来某人被抵在浴室,腿软脸红地被强迫往他身上抹沐浴露的时候,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该回去了,等会儿叔叔阿姨该回来了。”叶浦舟主动提出告辞,也顺势从床上站了起来,刚才被他躺过的地方陷下去一块儿,存在感满满。 “好。”孟厢此刻巴不得他快点儿离开,也没假客气挽留了。 两人一起下楼,孟厢倚靠在大门门口朝刚走出她家院子的叶浦舟挥了挥手,后者颔首,随后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穿梭于灰白的云层间,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双拖鞋踩在木地板上,毫无声响地推开书房的门,打开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灯光照亮一方天地。 书房的陈设简单,由于搬来匆忙,书架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书桌上零星摆放着几本书籍,来人在椅子上坐下,单手撑着侧脸,慵懒地翻开手边的书页,神色认真地看了起来,时不时还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见解。 风轻轻吹动纸张,模糊了上面的字迹,却依旧能看出来,其内容是如何追到心仪的女孩子,而某张白纸上有一张图画,上面画着绿色庭院,玻璃窗和两座相隔不远的房屋。 在旁边,还用红笔细致写满了物件之间的距离,以及复杂的计算公式。 * 第二天一早,朦胧的阳光洒进室内,孟厢翻了身,忍不住抬手往后脖颈的位置上挠去,可指尖才刚抓了两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吓得她睡意全无,睁开眼就瞧见指甲缝隙里全是白色的碎屑。 惊慌失措下,孟厢本来想下床去拿镜子看看,却一个脚软摔在了地板上,因为热,她又贪凉,所以晚上睡觉只穿了条短裤,这一摔,两个膝盖顿时红了大片,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坐在地上捂着腿缓了好一会儿,等没那么疼了,孟厢才站起身去拿桌子上放的镜子,都不用看脖子后面,肩膀上的惨状就足够她明白眼下是什么状况了。 还真的跟叶浦舟所猜想的那样,她晒伤了。 脸倒没多大问题,手臂上和脖子上的皮肤大面积泛红脱皮,看上去可恐又恶心。 孟厢对自己的皮囊分外在意,当即冲到卫生间洗漱完,换好衣服就下了楼,家里照常没有人,上班的上班,去玩的去玩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睡懒觉。 顾不上吃早饭,她麻利锁门,但是冲出马路好远,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又脚步一转,折返去敲了叶浦舟家的大门。 这家伙很白,昨天跟她一起晒了那么久,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是带着一起去看看医生,买点儿药吧。 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叶浦舟瞧见孟厢一脸焦急的模样,连忙追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没事吗?你看看我,都成这个鬼样子了。”孟厢撩开长发,露出肩颈上的晒伤部位,只见原本干干净净的雪白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碎皮,像是干旱年,久无水流的土地裂开一道道骇人的口子。 “走,我们去医院,买药。”叶浦舟视线才刚落在上面,便眉头紧皱,俊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因为情绪激动额上暴起青筋,抓住她手就要往前走,但是却被孟厢给拦住了。 “你怎么样了,跟我一样吗?算了,你低下头,我给你看看。”孟厢担忧地冲他招了招手,见他有些发愣,更是不耐烦地抓住他领口的衣服往自己所在方向带了带。 叶浦舟回过神,乖乖地顺应她的动作俯下身子低了低头。 “你是不是傻啊,都成这个样子了,你都没发现,真是马马虎虎,都多大人了,这样子让别人怎么放的下心来啊。”孟厢看到那跟自己如出一辙的皮肤状况,再看叶浦舟迷茫的模样,气得翻了个白眼,推着人就往附近的诊所走。 “看上去比我的还要严重,叶浦舟你长点心吧。” “要不是我,你是不是都发现不了这件事情啊?” “哎哟喂,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粗心。” 一路上,孟厢止不住地碎碎念,啰嗦的样子就跟个老太婆一样,叶浦舟时不时附和一两句,认错态度良好,唇边甚至还挂上了一抹隐隐向上的弧度。 诊所离家不是很远,他们没走多久,就走到了。 里面坐诊的只有一位女医生和两位女护士,大厅长椅上坐着一对母子,小孩儿睡在母亲怀里,手上打着吊针,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估计是感冒发烧了。 “直接进去吧,医生在里面。”护士拿着一瓶药水正在帮小孩儿换药,看见孟厢和叶浦舟进来了,随意开口招呼了一声。 “好的,谢谢。”他们礼貌道谢后,就顺着护士指的方向走过去。 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慈祥温和,柔声问道:“你们俩谁看病啊?哪儿不舒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