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撞倒了她的藤椅,让她华丽丽地四脚朝天仰了过去。 “谁?!”苏柒躺在地上气恼地大喊一声,刚要想法子爬起来,却又见七八个精壮汉子齐齐从大门口涌了进来,口中大喊:“捉住它!别让它跑了!” 苏柒被这阵仗惊得有些愣,在心底迅速反思:姑娘我,又捅什么篓子了? 忽想起她王爷相公曾拍着胸脯向她保证过:便是她杀人放火,他也替她兜着。 想起这承诺,苏柒瞬间有了底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几个汉子喝道:“尔等何人?敢擅闯民宅?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苏柒姑娘的慧目斋!” 听到这熟悉温婉的声音,苏柒的汹汹气势瞬间破功,望着跨进门来的清隽明朗身影:“五爷怎么得空来我这里?” “这事儿说来,倒有些玄乎。”一身猎装的慕云梅,望着几日不见的人儿,柔和笑容中夹杂着些许忧伤。 庆功宴那晚,他被他四哥几坛子酒开解下来,喝了个酩酊大醉,醒来倒真的看开了几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大好男儿志在沙场,不该为儿女情长太过伤心劳神。 放下心中执念的慕五爷,便恢复了往日开朗活跃闲不住的性子,昨夜里梦见自己去打猎,猎到一只通体雪白可爱的白狐狸,醒来便起了打猎的心思,于是招来自己的几个手下,一起北山打猎去。 熟料梦有灵兆,竟真的被他寻见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五爷大喜之下岂能放过,策马好一番追逐,费尽心力终于将那狐狸捉到手。 这狐狸浑身油光水滑的银白皮毛,通身没有半点杂色,一条长长的尾巴更是俊美无比,慕云梅惊喜不已,第一反应便是这狐尾若做条围巾,围在苏柒脖颈上定然甚是好看。 他被自己这想法惊了一下,旋即暗叹自己又自作多情。又认真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做条狐皮围巾送给苏柒,算是个“临别赠礼”,从此心爱的姑娘是大嫂,他再不做半点非分之想。 于是命人将狐狸捆起来,带着一路回王府去。 熟料经过慧目斋门口时,方才还翻着白眼气息奄奄的狐狸,突然一个激灵活了过来,不知如何三两下挣开捆着它的绳索,跳下马背撒丫子就跑,一路跑进了慧目斋的院子。 慕云梅望着慧目斋的大门,暗想天意啊天意,方才还犹豫踟蹰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如今倒是有了个好理由。 “原来是你猎的狐狸,吓了我一跳!”苏柒忍不住笑道,“那咱们就赶紧抓吧!” 于是慕云梅的一众手下,在慧目斋小院里四散开来,鸡飞狗跳地围堵那只狐狸。白狐身手敏捷地上蹿下跳,从一众手下的腿脚边堪堪游走,心中暗嘲:这一群草包! 她正得意洋洋,冷不防听到“嗷呜”一声,抬眼便见面前正矗着一只油光水滑的胖老虎,用双如饥似渴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呃……白狐那叫一个惊惧: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这院子里有只老虎?! 谁没事儿养只老虎当宠物?吃饱了撑的啊! 她正暗暗腹诽,却见眼前的胖老虎一步步逼近,俨然一副正考虑将她生吃还是煮着吃的神情,还煞有介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狐狸与老虎是天敌,即便是眼前这只半大老虎,也比十几个精壮汉子难对付得多,白狐想了想,索性在胖老虎再度出声“嗷呜”之后,华丽丽地两眼一翻,装死挺尸过去。 果然如她所料,那老虎的胖爪子刚往她身上招呼过来,便有人来拉架:“烧麦烧麦!别动那狐狸,那是你五叔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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