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的哭泣声,慕云萱和三夫人崔氏正一边一个地劝着。 慕云萱被苏柒一声咳嗽唤了出来,不等她开口问,便气哼哼地叹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哥哥?真真要被他们气死了!” “究竟怎么回事儿呢?” 慕云萱便开启个“说来话长”的模式:“自上回那白猫儿闹了祠堂,我六哥回来便被我三哥一顿好打,偏偏我六哥死不悔改,将那只白猫儿看得比命都重要,依旧终日地守着它,非但不思进取,近日里更是连茶饭都不思了。 我姨娘苦口婆心地说了他几次,我六哥就是不听,惹得我三哥火起,直接命人将那白猫儿抓了丢到北山山崖下去,想要就此一了百了,断了我六哥的念想。 熟料我六哥听说之后,简直如丧考妣的惊愕,当场就要冲去北山寻他的猫儿,我三哥拦着不让,他便直接动手跟我三哥打了起来! 按理说,我六哥的功夫还不是我三哥的敌手,但他此时悲愤得蛮牛一般,愣是一拳将我三哥打倒在地,冲去了北山。 听跟去的小厮讲,我六哥到了北山直接徒手攀崖,半点不惜命的样子。倒是那只白猫儿何其命大,掉在了半山腰一只秃鹫窝里。要么人常说猫有九命,我先前还不信,如今看来……” 慕云萱被苏柒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忙不迭地拉回来:“总之呢,那只白猫儿被我六哥给救了回来,猫儿安然无恙,我六哥倒是弄了一身的伤,险些丢了半条命去。” “我六哥直至天明才抱着猫儿回来,那么倒霉被晨起遛弯的王妃母亲撞个正着,见他一身狼狈相便问他做什么去了,我六哥本就惧怕王妃母亲,三问两不问便问出了实话来。” 慕云萱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把王妃母亲给气的,当即命人将六哥绑了押进祠堂,又唤了大哥去,说是要开祠堂动家法,打死这个玩物丧志的不肖子。我和姨娘听说,赶去祠堂求情,也被拦在了外面。如今我姨娘担心六哥,哭个不停。” 苏柒听得咋舌不已:这位慕家小爷和白猫儿的爱情,还真是愈发的惊天动地了。 然见慕云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只得温言劝道:“有你大哥在,自会劝着王妃,不会把你六哥往死打的。” 心里又有些替慕云松担忧:先是五弟“轻薄”了良家女子,又是六弟为了只猫儿连命都不要了,慕云松这家主当的,也真是闹心得很。 想至此,她识趣地决定,不再去给她的王爷相公添乱了。 然此时,他的王爷相公即便没有她添乱,也已经头痛不已。 慕家祠堂里,他扶着气得浑身发颤的母亲,脚下一边是已然跪了一宿的老五,另一边是满身淤青伤口,怀里还抱着只白猫儿的老六。 一瞬间,慕云松深觉心好累:也不知老爹怎么想的,生了这么些不成器的玩意儿,来给我这个当长兄的添堵…… 他正思忖着这事儿要怎么办,便见他母亲已然一拐杖朝老六脸上招呼过去:“孽子!孽子!你要把老娘活活气死是不是?!” 慕云桐眼见王妃母亲的拐杖袭来,却是先护住了怀里的猫儿,任凭那拐杖重重抽在自己肩头,战战兢兢道:“儿……儿子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老王妃用拐杖指着慕云桐鼻子尖儿,“你今儿敢为了这畜生跟你亲哥哥动手,明日就能为了它叛国投敌,置慕家忠义于不顾!” 慕云松觉得自己母亲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刚要开口劝劝,却听跪在一旁的老五开口道:“母亲这就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他话刚出口,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拐杖:“你个孽子闭嘴!好好跪着反省你的!” 慕云梅讪讪闭口,与老六对视一眼:兄弟,哥哥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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