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似的。 宫欧听着心都化了,还说她什么,当下颌首,“那你等着厨师给你做饭。” 说着,宫欧就走向流理台,拿起一只碗盛上白米饭,然后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青菜放进嘴里。 “宫欧!” 时小念的脸可以用惊慌失色来形容,声音破了。 “怎么?” 宫欧转头睨她一眼,将青菜放进嘴里,一下一下咀嚼着,没有半点的不喜欢,还细细地品尝着,不急于咽下或吐掉。 时小念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干咽了一下才说道,“你不是说菜烧老了吗?你不觉得味道不好吗?” 这菜没有盐。 只放了糖,还是好几勺的糖。 “没有,你烧的菜从来没有味道不好的,别人烧的才是垃圾。”宫欧深深地睨她一眼,然后继续就着青菜吃白饭,吃得津津有味的,丝毫不觉得这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像失去了味觉一样。 时小念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他吃饭。 从被他逼迫着选择订婚开始,她就隐隐觉得他有点变了,但她没想到竟然是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是她导致的吗? 时小念步子僵硬地朝他走过去,拿起盛着青菜的盘子就朝垃圾筒丢过去。 “砰。” 没有丢稳。 盘子碎裂在地上。 “你干什么?” 宫欧猛地站起来,勃然大怒,瞪着那盘青菜,“我知道你不高兴,也不用拿菜出气!那是我的,你凭什么砸了它!” 时小念垂眸,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再做。” 宫欧拧眉,“现在?” “对,现在。” 她做菜,不管他要吃什么菜她都会好好做的。 “好!” 宫欧这才满意。 时小念一步步僵硬地朝着锅子走过去,呼吸都有着几分不畅。 宫欧把她当成自己唯一的目标,时小念不敢想象,如果她受点伤,她出点事,亦或者有什么意外,宫欧会变成什么样子。 …… “唔,嗯。” 宁静的夜晚,宫欧将时小念按在怀中亲吻着她,在她的柔软发泄自己的yu望,满足地发出一声声喟叹。 时小念迷失在他的吻中,身体像藤蔓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带领自己去任何地方。 沉沦在最极致的那一刻,宫欧性感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离开我那么久,每次一想起你,我的血液都在疼。” 他的情话就像是染了毒一般。 让人听了又甜又疼。 这种滋味缠绕着时小念,滚遍她的全身。 时小念吻住他的唇角。 “小念,其实订婚那天你不答应也没什么,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像一个绝症患者忽然痊愈,每一天都是多出来的。”他吻她的脸,他吻她的脖子,他的吻一路往下,缠绵地勾缠着她,“绝症患者的欣喜你懂么?” “……” 时小念听得身体颤体。 “小念,我的小念。” 宫欧低沉地念着她的名字,然后贯穿了她。 缠绵过后,宫欧抱着她洗了个澡,又抱着她回床上睡觉。 他将她紧紧锁在自己的怀中,牢牢地抱紧。 时小念想尽办法从他怀中抽离,将他的手搁到一旁,这一番折腾,让她的身上又起了一层薄汗。 她站起来,走到钢琴前坐下,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 时小念点开电脑中的文档,将偏执型人格障碍的资料又看一遍,这里面的每个字她熟得都快背出了,她看着关于这病的危害,她看着关于这病对人的伤害。 宫欧,正在往偏离正常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本以为慕千初的事过去便已过去,可事实上,宫欧不准她再和慕千初有任何的联络,提都不能提,一听到都会大怒;有次有个保镖离她近了些,立刻就被宫欧揍了一顿,开除,远送。弄得家里的男人已经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如此还不够,这几天除非是去见宫父宫母,宫欧都是24小时不离她,黏得更甚以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