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听着,通红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门。 是她变得疑神疑鬼,还是他变得面目全非? 她多想和他说,请他开个门,她就站在门口,她想看看他再怎么狡辩,她想看看他冷漠的脸上会不会有那么一丝愧疚。 可她握着手机,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嘴唇颤抖得厉害。 “我派人接你们回帝国城堡,你准备一下吧。”宫欧淡漠地说道,“还有事没有,没有我挂电话了。” 就这么急么? “我……” 我等了你四年,宫欧,整整四年,父母去世的时候都没有打垮我,因为我在等你回来,光凭着这个意志就足够我撑上好多年,甚至是好几十年。 就算看不起她的这份感情,但至少也别羞辱她,把她当个傻子一样愚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欧的声音变得更冷了,语气也透着更加的不悦。 冷得她陌生。 他不是宫欧,他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宫欧了。 “没事了。宫欧,谢谢你,活着回来。” 时小念轻声说出口。 就算没有带回她爱的那个灵魂,也带回了他的躯壳。 “莫名其妙。” 宫欧冷冷地道,直接挂上电话。 时小念麻木地听着手机中的静默,双眼红缟地盯着对面的门,只剩下绝望。 她转身,拎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门的另一端暖气充足,华丽非常,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 宫欧站在窗口看着手中的手机,黑眸中除去冷冽,还有着一抹黯然。 “怎么啦,席小念和你闹别扭呀?又搞不定她了?” 一个嘲弄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宫欧冷漠地转过头,莫娜站在餐车前,身上穿着一袭长裙,手上捧着红酒,冲他笑得妩媚极了。 “笑够了没有?” 宫欧的嗓音阴沉。 “不笑就不笑,喝酒。” 莫娜倒上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怀,身体往他身上靠去。 宫欧接过酒杯,不露痕迹地推开她,靠向一旁的沙发背,冷冷地道,“我有话要问你。” “又是问病的事情?” 莫娜有些不满地靠近他,仰起脸,红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下巴,暧昧地道,“我今晚叫你来可不是问诊的。” 这男人有病没病都这么不解风情。 “现在还不是晚上。” 宫欧冷冷地道。 外面的夜还没深。 “这种事又不用等到晚上。”莫娜踮起脚,欲吻上他的薄唇,宫欧低眸阴沉地瞪向她。 这眼神冷得有些可怕。 四年相处下来,莫娜清楚他的每一个眼神代表了什么,只好作罢,端着酒杯绕过沙发背,在沙发上坐下来,背对着宫欧,轻摇手中的酒杯,“好吧,就当我这是最后一次问诊,你还有什么原因?” “你真的将我的病治好了?” 宫欧冷漠地问道。 “当然,难道你觉得我动了什么手脚不成,这是精神疾病,好与不好你自己是最能切身体会的。”莫娜说道,“再说,也是你觉得自己康复了,才回来s市的。” 对莫娜的专业,宫欧是信任的。 在这方面,莫娜有她独特的天份。 “那我除了偏执型人格障碍是不是还有别的精神疾病?”宫欧转着手中的酒杯,黑眸冷冽,声音顿了顿,道,“比如,双重人格。” “什么?” 莫娜愣住,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头看向宫欧,一脸莫名。 宫欧将昨晚的事和自己的心态告知莫娜。 莫娜听到笑了起来,“这么说,你吃自己以前的醋?” 自己吃自己的醋,千古奇谈。 “收起你的笑,我只需要你的专业。” 宫欧冷冷地道,语气不太好。 莫娜看他这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