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知道。” 时小念居然还让外人知道。 该不会坏事吧。 “让他们进来!” 宫欧的嗓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气。 “……” 查尔斯有些诧异地看向宫彧,一时间仍是没认出来,只觉得奇怪,宫欧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些后悔和时小念商量。 这种隐秘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弄巧成拙,夫人可就被毁了。 查尔斯往里走去,将书架上的书拿下来,伸手扭转旋扭,书架像扇门般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一股冰冷的寒意扑面而来。 宫欧和宫彧大步往里走去,宫欧撞过时小念的身体,她抬起脸便看到宫欧阴沉的面容,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宫欧、宫彧走进隔断门那一端,满地的鲜花,沉重的十字架浮雕前点着几根白色蜡烛,光线冷幽幽地充斥着整个寒冷的房间。 宫欧一走过去就看到了特别打造的厚重棺材发着光,他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修长的双腿有些僵硬一步步走到棺材边上。 棺材上方封着一块玻璃似的透明棺盖,里边躺着一个他们兄弟二人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穿着价值连城的西装、大衣,领带笔挺,手腕上戴着一款手表,手表的时间已经停了,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一张混血的脸上封着白色的冰霜,双眼紧闭,脸色一片雪白。 是宫爵。 曾经将他们兄弟二人苛责得一个诈死、一个远走的父亲真得过世了。 房间里冰冷,气氛压抑,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白色蜡烛的火光在轻轻摇曳。 时小念站在隔断门旁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宫欧,嘴唇抿得紧紧的,身侧的手握紧。 宫欧站在那里,低眸看着躺在冰棺中的宫爵,一张脸上的神色深沉得厉害,令人无法猜透。 “砰。” 宫彧忽然在棺材前跪了下来,双膝跪出沉闷的声音,双手交叠着地放在棺木上,头靠了上去。 “……” 查尔斯有些诧异地看向宫彧,为什么这个人要跪? 宫欧站在那里,视线掠过棺木,伸手在某个按钮上按了一下,玻璃棺盖自动往后移去,他俯下身转了转宫爵手上的表,“这是父亲去世的时间?” 表上的时间已经不走了。 “是。”查尔斯点头,“是夫人当时将表按停的。” 宫欧低眸看着时间,这款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款式,很古老,上面还有年月日的时间,他看着那个时间,忽然讽刺地低笑一声,将棺盖合上来。 渐渐的,时小念见到他的双眼变红。 下一秒,他瞪向查尔斯,走过去一把攥住查尔斯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起来,“四年!我父亲死了四年现在才告诉我?谁给你的胆子!” 宫欧身体里的火一下子被勾起来,双眼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立刻撕了查尔斯。 谁都受不了这样的隐瞒。 “这是老爷和夫人的共同决定,我一个管家无法说什么。”查尔斯不敢还手,被宫欧直接给摁到棺材上,看着棺中的宫爵,查尔斯不禁道,“老爷去世的时候,二少爷和家里闹得最凶,后来二少爷一消失就消失了四年,想出这办法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这么做,失去两个儿了的宫家还有什么希望? “共同决定?好一个共同决定!”宫欧将查尔斯按在棺材上,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他,“决定就是把我父亲的尸首给冻了四年?” 宫欧死死地按住查尔斯的脖子,查尔斯动弹不得。 “宫欧你不要这个样子。”时小念上前去拉宫欧,宫欧转眸狠厉地斜了她一眼,那目光让时小念心中一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宫欧。”宫彧跪在地上抬起脸看向宫欧,嗓音沉稳,“父亲面前别放肆,过来。” 听到宫彧的声音,宫欧将查尔斯狠狠一推,这才走到宫彧身边,膝盖一弯在棺木前也跪了下来。 “……” 父亲? 查尔斯诧异地看向宫彧,眼中有着惊惑。 时小念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以前听封德说,离开人世的时候一定要自己的子女在身旁送行,这才显得一生圆满。 她不知道宫爵有没有在等这一刻,但很显然,这一刻迟了四年。 宫彧和宫欧在棺木前跪了很久才站起来,两个人都跪得腿显出弯曲,无法站得笔直。 两人从书房走出去,宫欧冷冷地开口,“母亲在哪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