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骂的都是哪些人,神色一正大声领令。 他们洒着热血,拼着性命镇守边防,不惧马革裹尸,还得受那群只知享福还眼红的懦夫下三滥手段。 ——就该打他们个小鳖孙。 要他们一座山头怎么了! 全当给郡主殿下添妆! 众副将神色凶狠地出了帐营,一嗓子将军营的士兵都吼去了校场,热火朝天整军,说干就干。 众人离开,安王靠在椅中,两条腿架到桌案上,闭眼哼小调儿。仿佛刚才只是和属下们唠唠家常,完全没要到人领地打家劫舍的事,悠闲极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有侍从满身汗水前来求见,抱拳禀道:“殿下,寻着了,但是郡主的人早在边上,正拾掇着郎君的东西装箱。说郡主吩咐,不是郎君本人,谁也不能乱碰。”侍从说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怂样,“您知道的,郡主的人都跟只敖似的,靠近点都要咬人,属下……” 侍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上:“属下无能,只能取了这么一封信。” 安王习以为常,他女儿的人确实又护主又凶得跟狼崽子似的。他接过信,封口有拆过的痕迹,封上书有‘吾儿君毅亲启’字样。 家书。 安王眸光一闪,“你小子倒是眼尖。”取出信笺,信中寥寥数句不过几息便读完,随后将信搁在桌案上,手指轻轻叩了叩。 侍从见他读完信,趁空又禀:“一主一仆行迹暂知由渭州向东转道到应州,进城前曾在一农家借宿。那农家人还打趣郎君有胆色,西边曾闹匪,他竟是就那么过来。” 轻叩手指的安王动作一顿,视线落到信封上的京兆府三字,北上后转东,跑得挺远…… 京兆府。安王心里将这三字嚼了几遍,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先是一暗,不经意间流露出哀色,旋即却又是变得锐利无比。 “有别的消息再送来吧,郡主那处也别招她了,省得闹脾气。”他女儿自有她处事的一套方法。 侍从闻言应是,行礼告退。 安王这才从椅子中站了起来,负手走到沙盘边。山脉连绵,龙盘虎踞,四塞之固,他视线穿梭在庆州临近几个城池,良久才移开视线,一拢袖袍大步出了帐。 ——先会会女婿去。 赵暮染帐中,宋钊被人当娇花,只许他安置在榻上。他知拗不过,就趴着闭目养神。坐在边上的少女正听着汇报。 “王爷命闵副将等带兵剿匪。”戚远边说视线边游移在郎君脸上,在他清俊的眉宇间多停留了几分。 “那些动静是在校场点兵,怕是这一两日就要出发。” “剿匪?”赵暮染眉头拧起,不动声色往戚远视线落点挪过去身子。 被挡了视线的戚远:…… 少女这才继续说:“不是还未寻到下落?怎么就这要出发了。” “属下不知内情,只知王爷方才到军中,刚刚吩咐的。”戚远看脚尖,不想直视小心眼的主子。 赵暮染就兴致缺缺,挥手让他下去。戚远刚走出帐营,在外边站得腿都僵了的车夫凑上前,“这位大人,你可问了殿下,我家郎君如何了?”他刚才好不容易看到自家郎君,但却被挡着不让上前。 戚远抬头扫他一眼,神色冷漠:“集万般宠爱。”连给人看一下都舍不得。 车夫一懵:啥??? 他还想再问,可人戚远不甩他了,又木头一样站在门口。远处传来王爷驾临的高唱,吓得他跟着众人都跪了下去。 安王笑眯眯地走进帐,明处不见人,就径直转到了屏风后,正好瞧见女儿双手按在郎君肩膀上的一幕。 想起身迎驾的宋钊被她按得‘咚’一声,下巴磕榻上了。 安王听着都替他抽口冷气,啧啧,真疼…… “父王不会在意这些的,你这不是身上有伤嘛。”赵暮染柔声说着,一双杏眸却大睁盯着安王看。 眸光潋滟,寒光四射。 安王觉得小心肝就被人揪了下。 这就是所谓的女大不中留吗,不过才一个时辰,她女儿就转头护着别的男人了。安王好生受伤,瞥了眼还欲挣扎的宋钊,笑笑:“不必拘礼,本王就是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说着已踱步到床榻边。 宋钊还是在赵暮染怪责的眼神中坐了起来,要下床见礼,安王手一伸,掐着他肩膀微微用力。 将人又按趴在床上了。 ‘咚’的一声,这回轮到宋钊手肘撞了一下。 宋钊:…… 第5章 怦然心动 郎君惨遭父女轮番蹂躏,却对疼痛无感一般,只是稍稍整了衣袍,恭敬不如从命的趴好。 不显狼狈,优雅从容。 这份内敛叫安王在心中啧了声。 赵暮染却是瞪了眼:“父王,你手劲那么重,伤着他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