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然后到城里转转吧,正好还能带上二弟。” “你是担心我会出丑吗?”宋钊听着笑笑,清冷的神色尽散。 赵暮染轻哼一声,抱住他胳膊:“你才不会出丑,是觉得没意思,李家一家子就没个心眼好的。若不是父王开口,连过场都不走。” “怎么都好。”宋钊应了声,看着她不停地颤动的长睫,心想,他的染染其实不擅长说慌。 赵暮染听他应下,欢快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倾过去的身子几乎都压在他臂上。宋钊僵了僵,不动声色站起身来,“我去沐浴,你先歇下吧。” “好,记得出来把桌上的汤喝了。” 走出两步的宋钊险些趔趄摔倒…… *** 杨家来了人,安王在第二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找女婿麻烦,连请安都免了,只让宋钊好好招待兄弟。赵暮染首次发现自家爹是个挺上道的人,一整天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 她带着杨钦游了半天园子,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若不是宋钊阻止,她还想将人带到练武、马场再溜上一圈。 杨钦有些受宠若惊,深觉兄长幸运,文颐郡主的性子也太好相处了。除了走路都娇滴滴要兄长扶着,其它的是真没法挑剔。 当下午,宋钊就强行除了赵暮染的鞋袜,见她脚底发红,叹着气给她揉按。随后吩咐侍女,明日出门不能再给她准备软底的绣鞋。 她长年习武,步子比一般闺秀沉缓有劲,软底的绣鞋哪经得住。 到了应约那日,杨钦早早就在影壁处候着,直过了约定的时间一刻钟,他才看到两人慢慢走来。 赵暮染一身大红对襟大袖衫裙,裙摆绣着金凤,如四月牡丹,娇艳华丽。杨钦眼中闪过惊艳,在察觉到一道淡淡的目光投来时,忙又垂下头。 三人坐了两辆马车出发,装坠在马车上的银玲一路声音清脆,煞是悦耳。 到了郡守府,赵暮染看着唯唯诺诺前来迎驾的一众,心中已生无聊。到了诗会现场,庆州的郎君们连抬眼都不敢,缩成一堆站得远远的,她就扯了扯嘴角轻哼。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一群酸才子,半分气势都没有! 赵暮染坐在案后,懒懒倚靠在青年身上,用团扇往脸上一遮,准备就这样先小睡一觉。等宋钊应付的作几首诗就离开。 可是有她在,众人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郡马再感兴趣,也不敢贸然上前相请。 这时许茂也看出大家极怵赵暮染,想了想,硬着头皮上前去请人。若是请不到人单独出来,那这诗会也就白举行了。 宋钊知李郡守与许茂有心思,他碰巧也有那么点兴致和两人说说话,就应了下来。 赵暮染对作诗没有兴趣,只警告性地看一眼许茂,用眼神转告他‘这是我的人,你敢欺负你就死定了’大意,才让宋钊离席。 才子们都在不远处的假山边,四五张桌案围着而放,是方便让众人提诗。 但许茂领着宋钊在假山边转了一圈后,就借着人群遮挡,转到了另一边的小道,引着宋钊往里边的一处屋舍走。 杨钦在另一边被人热情围着,但他也不过略通诗词,只是说了几句后便知自己与这些人难能相交,就回到了席上。 赵暮染见着他回来,往他身后看了眼:“你兄长呢?” 杨钦往假山那处指,可是却没有找到自家兄长的身影。 “刚才明明还在假山那儿的。”杨钦怔了怔,疑惑不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