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发现了不对,就绑了那许什么,威吓一翻,你和宋钊那臭小子说了什么,自然是一字不漏供了出来。” “如今,我女儿被那臭小子挟持进了都城,我这口气咽不下啊。怎么样,反正你被本王皇兄猜忌了,不如跟本王反了吧,不然,你觉得你回了都城述职,会有几条命再回来渭州?皇子们也都大了,他们对我们的兵权,就没有想法?” 安王笑着,在那真真假假乱说一通,事情结合得丝毫看不出漏洞。 薛冲是又惊又怒,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说动的,若不是嘴里被塞着,他此时肯定将安王骂得狗血淋头。 “啧啧。”安王见他还颇有骨气,明明危及性命了,还是不屈不饶。想他原来还是有几分可取的。 虽然一直看薛冲不顺眼,安王这会倒是对他有些佩服。 安王抬手执着玉杯,抿了口酒,还是笑,不过笑意中多了几分寒意:“既然薛将军如此忠心,本王也不劝了。只是,不知薛将军的副将们够不够忠心了,本王派兵来场薛将军与敌方内外勾结,泄露军机,你猜他们会不会参你一本?十万兵权啊,谁不眼红啊。” 阴险! 薛冲气得要从椅子中跳起来,只是一动,就被安王侍卫给死死压住。 他面色由红到青,如青到黑,最后灰白一片。 安王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好整以暇站起来理了理袖口,“好了,本王出来多时,也该回去了。薛冲,你也可以在松绑后立即去给都城送信,参我一本。” “——只不过,你且看皇兄是要先收拾我,还是先收拾你了。祝你好运啊。” 安王说罢,越过他,还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阴恻恻笑两声离开了。而他一离开,安王留下的那个侍卫是真的给他松了绑,然后就身形诡异消失不见。 他脸色苍白,想要喊人进来将安王找出来,可一个字又都发不出声音来。 安王的话虽大逆不道,却是句句扎在他心头。 而他也知道李家翁婿不顶用,被文颐郡主早审出了话来的事。他还知道了文颐郡主和宋钊往杨家去的事,他还以为是安王府故意设计要弄死宋钊,却不想居然还是让宋钊得了手?! 听安王口气,宋钊是将文颐郡主给胁迫去都城了。 若是换作是他,他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的,何况安王一直将女儿当眼珠,宠爱得不行。 他越想,越犹豫。 眼下要怎么办? 只是不待他再细细思索,外边就响起了号角声,一阵敌袭的呼喊声在军营中沸腾起来。 他神色极变,安王居然现在就动手逼迫他?! 他转身就想要出帐营,副将们却是一阵步伐慌乱前来,见到薛冲忙请示:“将军!敌军居然无声无息潜入了军营。” 薛冲张了张嘴,正要说此事有诈,副将们却是看到刚才绑他的椅子和绳子,心中生疑。外边不知是谁人又喊存放粮草的地方着火了。 众人皆闻之变色,也正是此时,有人从帐外冲了进来,在副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手起刀落先砍下了一人脑袋。 那人穿着本朝兵服,却是满面络腮胡子,手中拿的也不是本朝的兵器。 一位副将忙拔刀相向,认出来人特点,怒喊道:“夷国士兵?!” 在他话声喊出的时候,薛冲已是眼前打晃,而营帐内更是冲来更多那样装扮的人,与余下的两位副将打做一块。 薛冲身边却是不见一个人靠近,两位副将在打斗中发现异常,都睚嗤欲裂看向他…… 乱作一团的渭州军营外,安王骑在马背上,打了个哈欠:“累死了累死了,果然造反不是人干的事,闵槐,接下来交给你了。本王要赶回去,王妃肯定得担心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