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废物儿子向列祖列宗告罪。 赵暮染那则是非常顺利的到了宫门口,只是在宫门前就被要求卸下武器,她柳眉一挑,就那么骑在马上与之无声对峙。 侍卫被她这强硬的态度闹得满额是汗,连欢眼见着太阳开始往西斜,口水也都劝干了,只能哭丧着脸先行去见了舜帝。 “——文颐说她自去庆州后就枪不离身?” 连欢头磕在地上,颤声道:“回陛下,文颐郡主确是这般说,而且……那柄枪,乃先帝所赐之物,是先帝征战用的那柄破风。” 破风。 赵舜就想起了当年确是那回事,但先帝是将那柄破风赐给了安王,因为安王是先帝儿子中将赵家枪法习得最出神入化的一个,先帝也曾夸赞安王有他当年之姿。 那柄枪,陪着先帝诛敌无数,意义非凡,先帝还曾说过‘见破风如朕亲临’的话。 安王竟是将破风给了女儿吗?! 赵舜脸色几变,最终化作一片铁青,目光阴骘地让宣文颐郡主直接觐见。 赵暮染看着一身汗跑来宣圣意的连欢,柳眉微挑,在众人不察之时朝宋钊飞快一笑。 宋钊看清了她眼底的得意,心想,若是她长了尾巴,此时怕是要翘到天上去了。给帝王下马威,怕是连安王都不曾做过。 不过,她若不如此,这都城中的亲帝一派,就得对安王府又起什么小心思。 她这下马威,何止是对舜帝。 宋钊想到这唯有强权才得以立足的地方,目光阴冷了几分,敛神安静走在少女身侧。陪她穿过深红宫墙,稳步前往代表权利巅峰的太极殿。 时隔十年,赵暮染再重新踏足皇宫,心情颇为感触。她曾想过,他们安王府最好这一辈子都不再踏足都城,回到这个压抑、冰冷的地方。 她迎着阳光在中路上一直往前,闪着光的金色琉璃瓦刺目,一切景致都是儿时所熟悉的。 随着她的到来,内侍传唱声如回音一般,飘入她耳中。 她表情肃穆,在高扬的宣见声中跨入大殿,见到了那立在御案前的舜帝。 殿内雕刻的金龙盘横,赵舜立于当中,端的是帝王威严。 赵暮染目光平视,离舜帝五步之遥时,撩了袍摆。赵舜在她进来时,视线就落在她身后的红缨枪上,见她动作一个箭步就伸手拉住她,到底没敢真受了这背着先皇之物的侄女大礼。 他道:“文颐不必多礼。”连带着将也要行大礼的宋钊免了礼,“郡马一路来辛苦。” 宋钊口中惶恐谢恩,连声说不敢。 “皇伯父。”赵暮染却是不满地唤了一声。 赵舜朝她看去,见她指着宋钊说道:“我不要他当郡马。” 赵舜当即就沉了脸,方才所显的那丝亲近荡然无存。他沉声:“文颐,不得当着郡马的面胡说。这婚事是朕亲赐的,郡马又是都城中才貌最佳的,你有何不满意?” 这个侄女,竟是比他想像的大胆,才见面,居然就敢当他面抗旨。 赵暮染皱着眉,“我没见到旨意,是他骗我回的都城,皇伯父该先治他罪。” 赵舜闻言就去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宋钊,想起圣旨在驿站走水烧毁的事,说:“你没见到旨意,是传旨之人差事有失。但郡马前去亲迎你回都城,就已是代表着朕的意思,哪来哄骗一说。文颐,赐婚旨意早已宣告天下,你不得任性,而且日子朕都已让礼部选好。就在近期,你只待嫁便是。” 赵暮染听着立马一副憋屈的样子,赵舜瞧得分明,见她前那点不痛快就散去了。 宋钊此时凤眸微垂,掩去眼底的情绪,心中已失笑。她倒是极懂打一巴掌给个枣的道理,形容或许不太对,却就是这那么个意思。她将舜帝的情绪揣摩非常到位,一句话,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