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腰佩金饰剑,赤红衮衣,极是威严。 是当朝正三品的服饰。 这也是她在两人成亲后,首次见他穿如此鲜艳的颜色,衬得他越发笔挺俊逸。 “醒了?”宋钊看向那呆望着自己的小妻子。 赵暮染眨了眨眼,赤足下地来。 他忙上前,将她抱到身前,让她踩着他的靴面:“清晨地凉。” 她却是伸手去模他头上的冠,指尖又慢慢滑落到他脸庞,停在他唇角:“我记得你在刑部任侍郎,这么早,是要上朝?” 宋钊便轻轻去咬了她的作乱的手指:“既然回都城了,也该上朝了。” 这段时间,朝廷还不知又生了多少事。 “你等等我,我送你。”赵暮染忙从他身上下来,转回身坐到床上穿鞋袜,然后快速更衣。 宋钊去给手忙脚乱的她系襟带,她穿好衣裳就拉着他的手将人送出院门,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都是他身边的侍卫一溜烟跑到墙边就翻了过去。 想告诉她边上有门的宋钊:“……” 邱志也看得嘴角抽了抽,这两人闹得跟私相授受似的。 蔚明在护国公府的西墙等了一整夜,猛然就看到自家郡主披头散发翻墙过来,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侧门,朝正偷笑的赵暮染道:“殿下,您的束冠呢?” 赵暮染闻言往头上一摸,这才发现不见了东西,不过转念也觉得无所谓:“忘郡马那了,今晚再去拿吧。” 蔚明:“……”这是以后天天都要作贼一样吗?! 他想着,准备再加多人手,守好与护国公府西边这条夹道。 戚远此时寻了过来,见着披头散发的女君也是一怔,然后说:“殿下,昨儿让人查清了,您与郡马成亲的日子,礼部定在六月初六。” 六月初六?赵暮染眉头微蹙,现在就已是六月初三了,只剩下三天了? 她皇伯父居然那么着急。 戚远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殿下,您与郎君已成过亲,这样是不是会不太好。”自古哪有同一对新人成两次亲的。 赵暮染挥挥手,满不在乎:“就当好事成双,上回我是娶,这回是嫁!” 对外,众人都当道是护国公大郎娶亲。 戚远:“……”好像也说得通。 赵暮染就回了自己屋梳洗,然后晃荡着跑到了安王的书房。 安王府一直都有人打理着,即便十年主人未归,一切都仍井井有条,与她离开时几乎一样。 她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案后的那幅山水图。 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青山绿水,怪石孤松,连个提字及落款都没有。 画工也不是顶好的。 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她站在山水图前看了许久,也没琢磨个所以然来,还取下又检查一遍,也没摸出内芯藏有东西。 确实是一普通的画。 赵暮染看不出特别的,只能将它再挂好,然后在书架上寻了几本兵书出来,随手一翻果然翻到她和安王在上边画的乌龟。 她看得直抿唇笑,小时候,她父王也是够让着胡闹,还跟着一起闹。这些兵书可都是她外祖父珍藏多年的孤本呢。 想到外祖家,赵暮染唇边的笑意又渐收,将书放回去的时候清澈的杏眸内已是冷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