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查清那个女人的身份,但也猜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一切自那昨晚后,都变得没有意义。 他原以为自己还会有那么丝不甘与愤怒,但此时却是出奇的平静。他拥着脸上疑惑之后渐重的小妻子,亲了亲她眼角:“不管遗旨在哪,现在重要的是赵舜会更加紧逼,岳父大人有没有遗旨都会反。即便找到遗旨,赵舜就会心甘情愿让位吗?他不会,所以这一场仗避免不了,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开始计划,如何逼宫。” 他语气一沉,逼宫二字含着肃杀之意。 赵暮染神色也随之一凛。 确实如今去盲目找那不知在何处的旨意,不如计划如何造反来得更快。 不管如何,他们安王府与赵舜也早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说得对。”赵暮染严肃地道,“如今深宫最难的是禁卫,五城兵马司如今是饭桶,中看不中用,就是数目极大。还有都城外四方的军营,这里总共有六万兵力。” 他们再能打,也不能以一已之力敌五万。 “要减去一万。”宋钊补了句,“曹家那边可以忽略。” 曹家原本就是要跟着二皇子反的,如今是受控于他们,倒是可以帮点忙。 “那也还有五万。”赵暮染皱眉。 想要敌五万,除非他们安王府的兵也到达都城,但是这大批量的士兵想要到都城来,几乎不可能。从庆州到都城,就算是走水路,也得过五关斩六将,何况现在渭州还在和夏国交战。 “当然是不能硬碰。”宋钊知道她想差了。 “说是不能硬碰,赵文弘那还有私兵呢。”最怕赵文弘和他弟弟一样,和哪方的将军也勾结在一起。 那真是乱了。 “那就让他们先杀一波。” 噫? 赵暮染闻言双眸一亮,随后就明白过来他又起了坏点子。 宋钊就和她说了一下心中初俱雏形的计划,赵暮染听过后却是不赞同:“你旧伤才犯,这又想拿自己冒险,就那么想一堆面首围绕在你身边?” 又拿面首说事。 宋钊听笑了,“你还是先应付好为夫再说吧。” 赵暮染怔了怔。 为什么应付他? 郎君却是已按着她肩膀,亲了过去,然后将人压在身下。 赵暮染终于明白过来,忙拿手将他在身上作乱的爪子按住,“不许乱来,旧伤才犯!” 宋钊就笑,在她脸上偷了好几个香,“你不是天天盼着孩子?” “是盼着孩子……”女郎就可怜兮兮地眨巴眼,“但是现在你比孩子重要。” 她的话让郎君笑得更灿烂了。 赵暮染看着他的笑,满腹心事都散去,仰起头去亲他,很快就得到他热情的回应。 良久,宋钊才喘息着恋恋不舍离开她双唇,看着她唇角那旖旎的水光,又低头吻去再轻轻咬了一口才闷声道:“说不让乱来,却总勾着我想乱来。” 赵暮染双颊似染了胭脂一样,整个人如同雨后芙蓉,娇艳欲滴。 她也气息不定,脸皮很厚地说:“亲自家夫君,天经地义。” 宋钊被她逗笑,搂着她重新趟好。两人皆无睡意,赵暮染就开始给他说起在庆州军营好玩的事,一直到天微亮,才再相拥着睡去。 *** 宋钊告了病假,今日也无早朝,温从言便一直忙着翻供之事。 他在两位官员身上没查到疑点,线索中断,但却收到另一件密报,他的人发现了二皇子近期有异动。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下,捋捋剧情~~~大家么么哒~ 第63章 正值酷夏, 阳光如火般毒辣直烫在人身上。 温从言跟前的千夫长汗如雨下,赶了小半天的路, 如今被烤得更是双眼视物模糊。 “这事我知道了。”良久, 温从言目光才从信报上收回,把信拢到了袖子中。 千夫长擦了擦汗,正要告退,却又听到他说:“派人继续北上查,注意安全, 不要惊动。这事先别外传,若是泄露……” 他尾音消息, 千夫长心头一凛, 连连应是。 等到人身影消失, 温从言才拢着袖子, 低头思索。 二皇子往北上送东西, 这北上指哪里? 庆州吗? 这一思忖,就又想到昨日查到的,宋钊与二皇子有勾结。 温从言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抬头往深宫方向看了眼, 最终按耐下来,准备事情进一步查清了再说。宋钊可不是那么好惹, 若是平白冤枉了他—— 只要一回便是不死不休。 他可是出了名的睚呲必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