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机械般地转头,邵希臣靠在墙壁上,压下眉头盯着她。 跟她手里刚开口的辣条。 意识到他下一秒便要“没收”,明栀双手条件反射般地往回撤,邵希臣上前,欲要开口训斥,视线又落在她没穿袜子的脚。 真是连环踩雷。 明栀立刻将脚丫塞进毛绒绒的拖鞋。 没错,他前几日下楼买卫生棉时,特地带了双毛绒绒的拖鞋。 明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只是嘴巴太干了。换作是你,连喝几天粥,也会产生一定的逆反心理吧?” 他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视线又往下,意思是:那不穿袜子呢? 无从辩解。 明栀保证:“下次一定记得穿袜子,不光脚。” 邵希臣叹了口气,明栀认命般地等着他苦口婆心的劝导。 手机铃声再适时不过地响起。 明栀看不见来电人,只见他稍稍走出两步,应了两句,而后走到沙发前。 他捂着听筒,压低声音:“我妈。” 明栀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只是接电话而已,望不见彼此,即使这样,她还是整了整衣服,清清嗓子接过电话。 自毕业那天起,她与席雨竹私下见过两三次,不至于尴尬到没话讲。 席雨竹先是表达对她病情的关心:“小栀,前两天希臣说你生病了。担心打扰你休息,等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还发烧吗?” “已经退烧了伯母。”明栀乖乖回答,“谢谢您的关心,您最近身体好吗?” 言辞语调最能透出人意图,明栀从这通电话中体会到席雨竹的真心关怀,语气渐渐变得随和,两人聊得开怀。 邵希臣扬了扬眉,打消掉替她接过电话化解尴尬的念头。 “明天伯母派人给你送些补品,是张医生根据你身体状况推荐的,到时要注意调理。”席雨竹交代完,“先别挂掉,把电话给希臣吧,小栀。” 明栀点头:“谢谢伯母。” 递给邵希臣,她慢慢躺回去,靠着床头,视线里是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两人对话应该与她有关。 “她才22,不着急。” “您有空多去找周姨逛街。” “行了。您别催她。” 挂掉电话,他走过来,明栀心虚地挪开视线,假装没听到。 她自然知晓席雨竹在催什么。 幸好,邵希臣没有谈论这个话题的倾向,话题又回到了她偷吃零食上。 邵希臣说:“不是说杜绝,你嗓子还在发炎,吃垃圾食品只会加重病情。” 闻声,明栀立刻张大嘴巴,待他认真看过,解释:“已经完全恢复了!”而后可怜巴巴地说:“今晚能不能不吃粥了?” 两人对视片刻,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邵希臣没忍住弯了弯唇,答应他的请求。 - 周六,明栀坐在阳台看书,窗户开了一条缝,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人心情也愉悦不少。 郑轻轻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 “听你声音好多了,恢复得怎么样?” 明栀:“完全恢复!” 经此,邵希臣对她的饮食管控极为严格,因着医生那句“免疫力低,抵抗力差”,她每周都要吃有所耳闻、从未听闻的营养保健品,定期体检的次数也大大提升。 “那就行。明天来公司吗?”郑轻轻算着时间,“好久没见面了。” “是啊。”明栀这才想了想,“居然有半个月。” 郑轻轻笑:“半个月。你跟邵总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轻轻姐,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语气很谨慎。 “别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郑轻轻回:“邵总这几天不是请假居家办公嘛,他很少会有这种情况。恰好你请病假,娜姐她们开玩笑不经意提起的。” 明栀松口气,“吓死我了。”又回答她的问题:“应该就是近期了吧。” - 周末 邵希臣离开书房,洗漱过后照例来到她房间,习以为常地坐在床边。 除了第一晚,邵希臣睡在沙发,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皆是同枕而眠。 邵希臣一条腿已经搭上床,明栀紧急制止他下一步动作。 他不明所以地回望过去。 “我、我病已经好了。”她低着头,出声提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