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松散个啥。回头念妈妈也会过去,我就不跟您借刘嬷嬷了。” 小透明很适合当挡箭牌用,彼此各取所需,念浅安说这话良心一点都不痛。 果然安和公主并不坚持,轻笑道:“秋然是胆子小,但也比你出息,至少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你呢?才吹完牛就漏气。说什么务正业学管家,原来只是借口编得好听,哄我放你出去野。” 念浅安直接耍赖,“您只说肯不肯让我哄吧。” 安和公主又嫌弃又无奈,“去去去,别在我跟前装乖讨巧。” 这就是都答应了。 念浅安嘿嘿笑。 隔壁永嘉候府三房,主母周氏一听是念浅安起的头,果然点头放行,神色却有不满,话里也满是敲打,“既然和安安说好了,我也不会让你出尔反尔,在妹妹跟前丢了做姐姐的脸。只是你也知道,我特意带你三哥从任上回来,是为了什么。 你父亲在任上,有你二姐姐留下照顾,我是放心的。你三哥要准备秋闱,我要顾着他又要管家理事,难免疏忽你这头。你陪安安出去几天倒也无妨,只别再畏畏缩缩没个姐姐样儿,有什么事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三房的脸。” 念秋然颠倒主次,禀报时耍了小心眼,心里正不安,闻言并无委屈不甘,忙乖顺应下,见大丫鬟抱起周氏给的布料,又保证道:“母亲分下的针线活计,女儿去了庄子上也不敢耽搁。女儿谨遵母亲教导,会照看好六妹妹。” 周氏的心腹妈妈瞥一眼念秋然主仆离去的背影,皱眉道:“柳姨娘早就无宠,四姑娘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性子。您倒指望她看顾六姑娘?” “安安是好是歹,轮不到我操心。”周氏踌躇满志道:“三哥儿虽和青卓交好,到底刚回京没多久,一直没机会正经拜会刘大家。秋然和安安多走动也好,三哥儿要是能借安安的关系,请刘大家指点两句文章,可比自己闷头苦读强多了。” 心腹妈妈不由抱怨,“公主是个难伺候的,和老夫人不对付,竟连亲侄儿的学业也不管不问。” 周氏不屑,“公主那张冷脸我可贴不起。安安倒是个好糊弄的。” 心腹妈妈捂嘴笑。 柳姨娘也捂嘴笑,和周氏一样另有盘算,拉着女儿交待道:“去了庄子上,切记凡事都顺着六姑娘来,别惹六姑娘不痛快。公主如果能因此多看你两眼,将来你的亲事就不用愁了。姨娘是个没用的,夫人那里……只怕也指望不上。你自己要上心。” 说罢大包大揽,拢起布料道:“三公子秋闱要用的针线马虎不得。这些留在家里,姨娘来做。夫人不会在这上头计较,只要姨娘尽心尽力做好就行。倒是这些……” 她包起平时攒的旧布头碎布料,塞给女儿面露忧愁道:“你带去庄子上,夜里得空就动两针。也不用讲究活计,做好了趁便就能送去柳家。今年这天气乍暖还寒的,总不能让你舅舅、表哥连件齐整衣裳也穿不上。” 大丫鬟提着包裹回屋,忍不住嘀咕道:“夫人是嫡母,给您派活计无话可说。姨娘倒好,竟也指使起您来。姨娘就您一个女儿,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口一个舅家,您的舅家姓周不姓柳。” “都是做惯的事情,你何苦生这个闲气。”念秋然脸色恬淡,反而安抚道:“母亲不认姨娘的亲戚是正理。我也不认姨娘的亲戚,却是没道理。你不愿意,我自己动手就好了。” 大丫鬟忙抱住包裹,“奴婢愿意,您别管这些了。” 念秋然知道大丫鬟是真心对她,“好,我不管。有你在我身边,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大丫鬟见她逆来顺受,却从来都乐观知足,险些心疼得掉下泪来,暗暗想着不管去庄子上是为了什么,能出府透口气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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