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谈不了情,那就乖乖谈正事吧。 柳树恩闻言收起笑,摸出一沓超厚的银票并契约和名单,解释道:“契约摁的是我的手印,这份是你的。上头空出的数额我已经填好了。这份私产名单你收好,你想好怎么做后,传信给桂仪就行。” 念浅安边点头边点银票,点完顿时心花怒放,“五万两?!六皇子好有钱好大方!” 柳树恩忍俊不禁,抽出一部分银票道:“我留一万两,铺面和人手端午节前后就能准备好。等弄好地契和铺子的房契,我会派人送去给你奶娘。六皇子说了,你把五千两身家都砸了进去,总不能任你捉襟见肘,剩下四万两你先收着,免得将来生意上需要活钱周转,你又得费事凑。” 念浅安一点不肉疼地揣好银票,嘿嘿道:“我决定收回前言,六皇子是好孩子,不是熊孩子。” 柳树恩仿佛已经适应了她老气横秋的调调,即不纠正也不护主,只无奈摇摇头,笑问道:“房契是要写明铺子名号的,你想好名字了没有?” 念浅安甩出一张墨迹新鲜的红纸,“红底金字儿,取个红红火火的好意头。牌匾就照着这个打,我下午现想现写的,你觉得怎么样?” 柳树恩从善如流地肯定道:“驰古阁?念着顺口,也很大气。” 说着折起红纸收好,斟酌着问道:“名号取得好,就是不知能不能顺利扳倒奈香阁。你真有把握能拖魏家和飞鱼卫下水?” 念浅安只当楚延卿和商战不熟,白天没问她现在让柳树恩开口问,半点没有被人轻看的不爽,高高兴兴收好契约名单,袖起手老神在在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能在官场混得好的,哪个身后不需要雄厚的资产支持?孔大人和魏相关系密切,飞鱼卫却不是孔大人或魏相一人说得算的。一旦涉及利益得失,挑起飞鱼卫内斗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众观古今,有多少枭雄、巨贾都是毁在自家人争来斗去上的? 柳树恩一点就通,于某些事上虽木纳,于夸赞念浅安一事上却从不吝啬,“念六姑娘果然高瞻远瞩。” 说罢见念浅安又默默农民揣,就笑着伸出手道:“话说完了,我带你下去吧?” 念浅安可不想再被他当小鸡拎来拎去,不由分说地把爪子放进柳树恩的掌心牢牢握住,正犹豫要不要来个假摔扑进柳树恩怀里,忽而乍起的晚春夜风就斩断了她的犹豫。 随风大动的枝桠啪啪打上念浅安的脸,猝不及防下假摔未遂成了真摔,险些直接被刮下树的念浅安脚下踉跄,拽着柳树恩的单手,不可自控地往后倒。 眼花缭乱间仿佛时光倒流,柳树恩如三怀山跳崖时一般,反应极快地拦腰抱住念浅安,一个旋身就将念浅安护在双臂之间,稳稳地将人托在怀中,转眼就轻轻巧巧地落在树下。 念浅安下意识勾住柳树恩脖颈,神色愣怔仿佛被吓着了,其实随着乱飘的小眼神,心里正默默偷乐:哪儿来的东风!刮得好! 现在她和柳树恩的姿势,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吗? 甭管怎么抱上的,原来被喜欢的人公主抱,真的会令人心跳加速啊! 念浅安舍不得松开手,假装惊魂未定地蹭上柳树恩的胸口,一听他心跳超正常,就扼腕地嘤嘤嘤,“脸好疼……” 果然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填,居然被枝桠打脸了! 念浅安表示很气,柳树恩却当她真的又疼又吓,本想松开的手改而颠了颠怀中人,低头仔细去看念浅安的脸,“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第77章 脑子有坑 破皮不至于,否则她也不敢拿脸乱蹭。 念浅安在心里偷笑,压下上扬的嘴角探出头伸出脸,斜睨着恍若惊怕的视线瞥向柳树恩,嘴里嘟囔道:“那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 边说边忍不住自唾:老天爷哟,她和心爱的亲人说话都没这么嗲过。 顿时被自己恶寒得演不下去了,抖落鸡皮疙瘩松开吊着柳树恩脖颈的爪子,非常利落地跳出柳树恩的怀抱落地站好,袖起手只保持伸出脸的姿势,拨正声线道:“应该没破皮,就是涨得疼。” 她语气转得略生硬,柳树恩见她一时柔弱一时严肃,只当是小姑娘家有些羞恼,遂挥去那道盘旋耳畔的娇脆话语勾起的异样,背起手倾身细看片刻,皱眉道:“是有些肿了。” 念浅安听他语带懊恼,竟似恼自己没能及时挡掉那些随风乱抽的树枝,不禁觉得没白被打脸,从袖子里掏出药瓶,抿着嘴笑,“又要麻烦柳公子帮我上药了。” 总不能顶着半脸红痕回去吧? 柳树恩了然,随即讶然,“你随身带着我送你的药?” 睹物思人嘛。 其实装药瓶的小匣子更美观更精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