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然要是真和魏父有什么…… 那画面更美念浅安更不敢想,石化半晌找不出话说,只得进行狂野吐槽,“你这不叫骇人听闻,你这叫缺乏父爱。魏相虽然人到中年依然帅,但再周到细心温文尔雅,那也是出自长辈风范。你觉得他好很正常,不过是错将孺慕当爱慕,以后再回头看就真觉得可笑可叹了。”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是这样吗?”念秋然又茫然了,事到如今不过茫然一瞬就撂开手,捧着脸生出单纯的疑惑来,“魏相那样仗义温和,怎么就是个奸臣呢?” 本就风中凌乱的念浅安瞬间脸皮抽搐,默默看一眼了却心结的念秋然,好险没惊上加虐地哭着跑走,神色复杂地跟着捧脸道:“是啊,魏相怎么就是个奸臣呢?” 小姐妹俩感叹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一番私语令念浅安受到了惊吓,却不影响三房喜庆。 屋外响起周妈妈满是笑意的通传声,“大姑奶奶、二姑奶奶来了!” “快,快请进来!”周氏喜得无可无不可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千万小心门槛,别走得急了磕着碰着!” 一阵闹而不乱的动静中,大方氏的招呼声紧随其后,“世子夫人,姜五少奶奶。” 念甘然微笑福礼,一手搭着大丫鬟的手臂,一手下意识地轻轻护在小腹上。 念春然亦是满脸笑地福礼喊人,已然显怀的肚子圆圆鼓鼓,行动不无笨拙。 二人前后脚出阁,有孕的喜讯也几乎是前后脚传出来的。 念甘然月份浅,刚满三个月,念春然则是年头诊出的喜脉,已经快五个月了。 大方氏不等二人蹲下去,就和方氏一手牵一个,双双引入座,“都是自家亲戚,快别多礼,身子最要紧。” 周氏再赞同不过,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拉着念春然嘘寒问暖,恨不得连念春然的吃喝拉撒都问个一清二楚。 心里先叹女儿亲事波折,孕事竟也跟着艰难,嫁做姜五少奶奶近三年都没能开怀。 后喜女婿知疼知热,姜四夫人也是个晓得分寸的,没闹出什么姨娘庶子,老天开眼女儿争气,虽然艰难了点,到底怀上了。 她一时喜一时又忧,忍不住问道:“姑爷没陪你一起过来?” “翰林院事忙,夫君哪儿好随便告假呢?”念春然几不可察地瞥一眼方氏,心知周氏挂心的是什么事儿,就笑着顺着话茬道:“如今他就算下衙回家,也不是陪我,而是陪肚里的孩子。但凡在家,就关在书房里拟名字,男孩名儿女孩名儿不知拟了多少张纸。” 她故作娇嗔,话外之意却叫周氏只剩喜没有忧了。 至少姜元聪这做派,算是表明了不在乎生男生女的。 周氏嘴一咧想接着往下说,就见念春然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色,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一眼方氏,了然地在心中嗤笑一声,面上也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瞧我,说起话来倒把正事儿忘了。你和甘然是特意来给秋然添妆的吧?” 被点名的念甘然微微欠身,笑容矜持地点点头,“正是三叔母这话儿。我和二妹妹都有孕在身,明儿不好出席四妹妹的婚礼。今儿送上添妆喝过三房的茶,就当以茶代酒,沾过四妹妹的喜气了。” 她是不在乎什么有孕不能吃喜酒的迷信的,不过入乡随俗,既然裴氏在乎,她也乐得听话,全当哄裴氏开心罢了。 周氏闻言不禁多打量念甘然一眼。 心道这位原来就能干伶俐的大姑娘,嫁做世子夫人三年,言行举止倒是越发有诰命夫人的风范了。 而内宅交际,至少明面上不像朝中派系那样泾渭分明。 她乐见念甘然和嫡女、庶女表示亲近,又当着大方氏、方氏的面,少不得给庶女做脸,“你们姐妹俩有心了。该是秋然沾你们的喜气才对,今儿见了两位有孕的姐姐,说不得明儿就能替郡公府开枝散叶了呢?” 这样的吉利话,满屋的下人没有不捧场凑趣的。 方氏的笑容却有些不自然,觑着话缝儿提出告辞,“她们小姐妹自去亲香,我们就不多坐了。左右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