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吐槽完也笑了:真该叫楚延卿亲眼瞧瞧,真正贪财又守财的才不是她! 念桂然不理念浅安略诡异的笑容,看向念秋然的神色也有些诡异,“我听人说,明儿随渔阳郡公来迎亲的都是禁军同僚?” “五姐姐是听母亲说的。”念桃然忙咽下满嘴点心,帮腔道:“母亲说李家公子也会来。李三公子尚未娶亲,母亲想让五姐姐偷偷瞧一眼李三公子是什么模样呢!” 确定这是帮腔而不是拆台吗? 念桂然脸色微红,不是羞而是气,抓起点心怒堵妹妹的嘴,再开口倒也没了顾忌,“不过是母亲私下提过一句,算不上什么正经相看。何况李夫人还不知道母亲的心思。我做女儿的,还能违背母命不成?” 三年巴结,倒巴结出真姐妹情来,她即不和念浅安、念秋然见外,也不介意自爆四房的私事。 念桂然自顾嘴硬,语气微带自嘲。 念浅安和念秋然不由交换了个小眼神。 念四老爷还在工部主事上打转儿,四房的官阶不得寸进,眼下只等念秋然出嫁,三房就要分府另过,四房仍吃用着公中的供奉,但再名正言顺,也不能一直赖着分家不分居。 总不能真赖到七公子念杏章娶妻再搬走。 何况念桂然年已及笄。 姚氏这是开始着急了。 念四老爷是文官,姚氏从前是看不上武官的,这会儿竟把主意打到了李家头上。 念浅安也不和念桂然见外,实话实说道:“四叔母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她很清楚,李二公子和李三公子是徐氏亲生嫡子,早年送去镇守边关的外祖家军中,李二公子就地成亲,娶的是外祖家的亲表妹,孩子都生完俩了,李三公子刚十八,确实尚未娶亲。 她更清楚,李家两位嫡公子突然回京,是徐月重经楚延卿授意调动的,一个进兵部,一个进五城兵马司,历练了三年后,年初刚塞进宫中禁军。 李二公子和楚克现平级,李三公子是楚克现的下属。 要从念秋然这边搭关系,还真搭得上。 不过…… 念浅安边感叹楚延卿宛如工作报告的信真实用,边继续实话实说道:“李夫人不急着给李三公子寻亲事,多半是想再等等,好给李三公子挑门即实惠又好看的高门亲事。” 念家四房就算不分出去,也算不上高门。 李家最得李长茂看重的是庶长子李大公子,娶的可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孙女。 徐氏不屑在庶长子的婚事上使坏,只想着仔细挑个面子里子都好的小儿媳,明门正路地压庶长子一头。 嫡长子的亲事拖不得,嫡次子的年纪却等得起。 徐氏眼里如果有念家四房,李三公子的亲事岂会连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母亲心里哪能不明白呢?”念桂然笑了笑,语气里的自嘲越发明显,“母亲病急乱投医,到底是为了我好,我总不能事不关己地干看着。瞧一眼李三公子长什么模样罢了,全当我是尽孝,也好了断母亲的心思。” 说着斜睨念浅安、念秋然,傲娇道:“你们帮我走个过场,横竖不会真劳动渔阳郡公牵线搭桥。” 念浅安和念秋然对视而笑:林妹妹是个明白人儿,五姐姐其实也是个明白人儿。 等到次日大喜,念秋然这头正拜别长辈,并同坐交椅的义母大方氏,那头念秋然的大丫鬟得了交待打点好路线,领着念浅安、念桂然和念桃然,顶着姚氏殷切期盼的老眼神,七弯八拐地摸去外院。 拦门的念夏章做派迂腐、念杏章性子跳脱,当真是好一阵热闹。 偏新姑爷是楚克现,迎亲队伍里全是爱动手不爱动口的禁军爷儿们,好险没把拽文吟诗的念夏章拎起来揍一顿,姐妹三看得哈哈大笑,六双眼睛不忘左瞟右瞟,终于找准人,落在李三公子身上。 没有三头六臂,没有多长一双眼睛。 五官清秀不像行伍之人,长相气质倒有五分像李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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