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离去找人。 远山近水四手一背走路坦荡,走远后立即飞跑,紧着去找念桃然失散的下人。 干瞪白眼的陈宝正巧捕捉到这一幕,心中暗暗挑眉,张口说的却不是所见所疑,“正是殿下这话儿,怪不着念八姑娘,更怪不着念六姑娘。怪只怪奴才大惊小怪,没见着念六姑娘就慌了神,凭白闹腾了一场。” 暗搓搓表完忠心和功劳,又明晃晃地对楚延卿表示关切和心疼,“殿下先行进城,行装队伍可还在后头?委屈殿下先寻个地方歇歇脚,奴才代殿下往城外接应去?” 楚延卿偏头颔首,“你先安置好人和行装,不用急着回来。” 他今天回京,随行保定的内务府、礼部、工部官员们也跟着上路,这会儿还在后头苦哈哈地吃尘土。 陈宝心知林松必定随行左右、暗中护卫楚延卿,遂毫不犹豫地应嗻,留下一半侍卫,领着另一半侍卫飘向城外。 被意外冲昏头脑的念浅安后知后觉,这才抬起埋头偷笑的脸,奇道:“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回来了?” “三天后大婚,我怎么可能当天才回来?”楚延卿心道笨兔子还是那么笨,大手按在念浅安腰间轻轻捏了捏,失笑道:“父皇自然知道我会提前回来,故意不告诉你罢了。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结果他先受了惊吓。 他带着大队人马回京,沿路驿站早将消息一层层递进京里,城门守卫远远瞧见车马,就传了话讨好陈宝,陈宝见着他时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一听念浅安不见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惊喜。 一骑当先打马进城时,正赶上远山和护卫头儿安然汇合。 念浅安忙露出一脸“好惊喜好意外哦”的甜笑。 果然历练使人成长吗? 小男票居然会制造惊喜了! 心里正感叹,手肘又被楚延卿捏了一下。 智商下线智障上线的念浅安反应慢了八拍,“你在干嘛?” 干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对她动手动脚啊喂! 楚延卿捏完手肘,又去摸念浅安的后勺脑,动作不停语气略嫌弃,“八姨妹能把车门撞坏,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自己都没察觉?让我检查一下关节、要害,乖乖的别乱动。” 噫! 这什么霸道小男票好口嫌体正直哦! 念浅安边腹诽边听话地不乱动了,然后反应又慢了十六拍,“我真的没事儿。不用检查了,可以松手了。” 楚延卿低眼瞟她,“难道不是你先扑过来抱我的?” 差点因这一瞟而脸红的念浅安:“……好像是。” 虽然是她主动,但光天化日热闹街头,一抱抱半天不放,好令人害羞哦! 念浅安左看一眼围观百姓,右看一眼装瞎的宫中侍卫,超厚的脸皮头一次发自内心地红了,“大、大家都在看呢……” “随他们看。”楚延卿依旧不松手,检查完毕大手一捞,将念浅安搂得更紧了些,弯身附耳低声笑道:“真是难得,原来笨兔子也会害羞。我抱自家未婚妻,天经地义。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有多急着娶你,又有多急着回来见你。” 这算当众偷偷说小情话吗? 念浅安真情实感地害羞了,闷在楚延卿胸口小声哼哼,“你何止天经地义,简直没羞没臊。” 楚延卿胸腔震动,笑声满是促狭,“我没羞没躁,那也是跟你学的。” 怼人怼得这么甜可还行? 念浅安表示可行,扎在楚延卿怀里越哼哼越小声,“学海无涯,望君继续努力早日出师。” 楚延卿看着她的小脑袋顶朗声大笑。 不是当事人,却比当事人更害羞的念桃然却笑不出来,红着脸捂着眼非礼勿视,转动小胖脸左看右看,视线触及不远处的绸缎铺,直如瞧见救星,“五姐姐!” 杵在绸缎铺二楼窗旁的念桂然诶了一声,僵硬地挥了挥手。 她闻声探头,早已成为围观百姓中的一员,愣是没找到机会出声。 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楼现身,一时替念浅安羞臊,一时不无羡慕憧憬,此刻被妹妹喊破,一张脸亦是想看不敢看的羞红,羞臊到极致反而放开了,很快捂嘴笑着回应,“六妹妹!八妹妹!” 喊完自家姐妹,又隔窗冲楚延卿遥遥行礼,“六殿下不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