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没有金风自觉的楚延卿如饿狼扑兔,狂卷而过,好容易心满意足,帐外龙凤喜烛已然烧至半截。 “媳妇儿?”他支起手臂长长出气,小心翼翼拨开念浅汗湿的发,“难不难受?我不叫人进来了,我抱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念浅安表示好得很,有气无力地哼,“难受死了……” 楚延卿低低地笑,很乖觉地没说他不但不难受还很享受,卷起床单包起念浅安,长腿跨下床,大步走向浴室。 念浅安趴在浴池边看楚延卿,盯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酒壶超警觉,“你、你想干嘛!” 求放过! 求老实沐浴! 楚延卿却不打算老实,在心里接了句坏坏的混话,嘴上却不答他想干嘛,叼着酒壶嘴儿说得仿佛很正气,“别担心,不是酒。里头装的是醒酒的蜂蜜水。” 话音未落酒壶砸地,呛啷过后噗通水响,本来只有一人的浴池又多了一个人。 解酒的蜂蜜水成了炖笨兔子的上佳佐料。 没了床帐拘束,光线明亮的浴池里水波荡漾,楚延卿好整以暇耐性十足,将念浅安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吃了个遍。 浴室外里间中,桌上红烛只剩短短一截。 地上又多了一层脚印水渍,终于穿上中衣躺进喜被的念浅安瞪大双眼,小腿一顿乱踢,“走开,不准再来!我要睡觉!” “来什么?原来我媳妇儿光说不练假把式,见真章了就这样受不住?”楚延卿沉声笑个不停,轻而易举就击溃念浅安的防线,连喜被带人搂进怀里,大手不太老实,“这里,这里,都太瘦了。以后要听话吃胖点,不然我还怎么再来?” 念浅安无力回怼,耷拉着眼皮只剩哼哼的份儿。 什么小男票小夫君! 都是混蛋! 二十岁的楚延卿体力太感人,太混蛋了! 果然实践出真理,念浅安果断认怂,继续哼哼继续埋头,“树恩,我真的好困……” 再不让她睡,肚子又得咕咕叫了。 楚延卿仿佛能读懂她没说完的话,大手终于老实,“嗯,睡吧。我抱着你睡。” 一抱到天明,念浅安是被奇怪的东西挠醒的,爪子一挥,迷糊道:“……什么东西?” 第207章 这么直接 仍有些昏暗的床帐中,响起楚延卿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暗哑,带着点强忍的笑意,“什么东西?你睁眼瞧瞧,是不是你昨天用过的红盖头?” 如果他手中又皱又糙,针脚不平的红布能算红盖头的话。 念浅安循声扭头,睁眼一看立时被自己的针线彻底丑醒了,脑袋虽钝说话却皮,“不是红盖头,还能是红抹布不成?你昨天又不是没见过。” 难为自家人不嫌弃,宾客也没被她的女红丑哭,喜娘更是视若无睹,照样欢欢喜喜地一路送嫁。 世上还是好人多! 真?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念浅安眯眼笑,五分感慨五分感动。 “真是你亲手绣的?就为了所谓的好寓意?”楚延卿似满意似好奇,一手挑起床帐,一手对光展开皱巴巴的红盖头,凑近念浅安虚心求教,“为什么不绣龙凤,反倒绣了对水鸭子?” 笑不下去的念浅安:“……那是鸳鸯。” 古今直男一般黑,什么气死人的烂眼神! 如果她新婚次日谋杀皇子亲夫,会不会上进奏院小报头条? 念浅安正认真考虑要不要怒揍亲夫,就见楚延卿嘴角一翘,攥着红盖头笑得胸腔大震语不成调,“原来是鸳鸯?好,绣得真好。我媳妇儿的针线,当真有前朝写意派大家的风范。”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