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放手不管,现在却难以赞同:妯娌间闹龌蹉无妨,牵扯进外男则可大可小,不值得以身犯险。 念浅安一脸“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英勇表情,抓下楚延卿的大手蹭呀蹭,“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给对方机会,怎么知道对方手里捏的底牌是什么?与其算来猜去,不如先入局再破局。那个柳勇才,说到底是小透明的血亲,趁早解决了,对小透明也好。” 柳勇才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更不知道会怎么爆。 念浅安猜不透,楚延卿也想不通,“柳勇才这种人,就算进郡公府当差依旧上不得台面,连像样点的把柄都找不出来,三嫂怎么会挑中他?” 念浅安道管他呢,“柳勇才只知攀关系不知回报,行为举止又鬼祟,反正不是好货色。正好当个破盖配破锅。” 楚延卿嘴角一抽,顺手捧起念浅安的脸问,“怎么个配法儿?” 念浅安勾勾爪子,和低头俯就的楚延卿咬耳朵,楚延卿听完嘴角又一抽,“亏你想得出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打哪儿学来的?” “你媳妇儿世面见很多好吗!”念浅安笑而不答,勾着楚延卿的脖颈坏笑,“人若坑我,我就坑人。你放心,没把握的事儿我才不干。再说还有近水呢?她懂医理,制的药粉放倒三两壮汉不在话下。” 楚延卿也笑,皱眉亲念浅安弧度刁坏的嘴角,哪能真的就此放心,“到时候我让林松暗中跟着你。” “好是好,不过林侍卫那里,还是让菲雪姐姐去说吧?”念浅安嘴角更翘,“能让他们多见一面是一面。” 楚延卿越发好笑,深觉念浅安做媒做上瘾,笑完低头一看顿时:“……” 他媳妇儿是怎么做到说完话立马睡死的? 并且有点令人羡慕是怎么回事? 楚延卿心情复杂地调整了下姿势,默默看了睡得越发酣甜的念浅安片刻,低头偷偷亲一下,“真是只好吃贪睡的笨兔子……” 笨兔子念浅安次日醒来活蹦乱跳,走完程序天黑了跳不动了,踩着吉时入住东宫主殿,看完新家顿时也:“……” 内务府是怎么做到图纸和实物不符的? 虽然东宫确实比皇子所大且华美,但依旧离她心目中的豪宅相距甚远。 念浅安一脸“卖家秀果然不可信”的沉痛表情,坐在床边晃着小腿,大眼东瞄西瞟,“寝殿是谁布置的?” 满室红艳喜庆,整得跟洞房花烛夜似的。 四大丫鬟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俗了? 楚延卿倒不觉恶俗,换下大衣裳沐浴更完衣,穿着一身簇新中衣中裤坐到念浅安身边,习以为常道:“宫里规制如此,是大嬷嬷照例布置的,这些喜庆摆设总要摆足三天,你要是不喜欢,回头让人撤换就是了。” 念浅安吐槽归吐槽,没有强行违反宫中礼制的爱好,小腿往楚延卿那边晃,勾住楚延卿的脚踝笑得相当痞气,“此情此景,再来杯合卺酒就能原地成亲了。” 楚延卿这才反应过来,越过念浅安的肩头看向囍字幔帐金钩,夹住念浅安不老实的小腿板起脸,“大喜的日子,能不能不贫嘴?成过一次亲,哪能再成一次?不准乱说话,嗯?” 念浅安撩亲夫未遂,看着被钳制的小腿瞬间痞气变丧气,“和你一比我的腿怎么那么短!” 对比太惨烈,求放开! 楚延卿不放,顺势将念浅安捉进怀里,大长腿一分,将念浅安两条腿都夹进膝间,边低眼看边闷声笑,“我媳妇儿的腿不短,一点都不短。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倒舍得笑话自己?你怎么什么都能拿来贫?” 念浅安自动忽略亲夫假惺惺的安慰,秒变正经脸,给亲夫加油打气,“等过几天办完册封大典,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殿下了!东宫是我们的家,住长住短不要紧,要紧的是千万别沦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