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位皇子。照慎刑司大太监的说法,如果常贵人意图谋害德妃并非虚词,就能排除大哥的嫌疑。德妃真有个好歹,大哥重则守孝,轻则放弃出征……” 剩下二皇子不提也罢、尚郡王闭门思过,论资排辈细数好处,最终可能得益的反倒是乐平郡王。 幕后黑手,会是乐平郡王吗? 楚延卿挑眉不语。 念浅安也不置可否,心道不管是哪个皇子,皇上真心实惨。 前后种种,她和楚延卿知道得最早最多,偏偏不能戳破绿帽提醒皇上。 否则皇上就不是吐血,而是吐血而亡了。 念浅安决定圣母一回,替大猪蹄子说话,“讲真,人心本来就是偏的。长在正中才叫怪人怪事。不论从前如何,至少这次父皇处置起二哥来,并无偏颇。” “二哥自作孽,我担心的是父皇的身体。”楚延卿先轻叹后轻笑,“有些事不能提醒父皇,却能提醒刘大家。我会找机会和刘家通口气。你总说八姨妹是你的小福星,如今我才真信了。” 念浅安弯起笑眼,嗯嗯点头。 敌暗我也暗,好歹理清了头绪。 事情捋顺,亲夫阴转多云。 她决定买一送一,跪进辟做小佛堂的耳房继续装圣母,祈祷得很走心:佛祖在上,保佑皇上不可告人的内伤早日治愈。 路过的楚延卿忍了又忍没忍住:“……你拜的是送子观音。” 爪子一滑插香插歪的念浅安:“……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已经灵了。刘总管刚递了话,父皇已回乾清宫,早朝照旧。”楚延卿眉眼舒展多云转晴,拎起念浅安低头啃一口,“没胃口的话就睡醒再用膳。折腾了大半夜好好补觉,知不知道?” 念浅安满怀同情地回以吻别,拖着跟进跟出的大黄小黑送走楚延卿,抱着大黄小黑倒向温软大床。 深觉亲夫好可怜,没有回笼觉可睡。 同样没有回笼觉可睡的还有昭德帝,散朝后单留下楚延卿,一进御书房就将案头奏折丢过去,“内阁以余凤鸣为首,六部以刘乾为尊,都上折附议老大自请出征一事,你是太子,你怎么看?” 楚延卿见昭德帝面色不复苍白,眉眼越发舒展,手里翻看奏折,从来冷清的声线透着不自知的轻快,“父皇有此一问,想来已有决断。大哥自小尚武长于军事,岳家老泰山又于军中素有声望,若能代父皇亲征,必然士气大涨、事半功倍。” 昭德帝龙嘴微翘,龙须却一抖,“你这太子当得倒是心宽手软。” 心不宽手不软,怎么放心长兄沙场挣功? 楚延卿懒怠理论,从不理论,声线恢复无情无绪的清冷,“儿臣不过是就事论事。” “好个就事论事,跟他老子多说两句话会死?”昭德帝龙目圆睁,瞪着楚延卿告退得贼干脆的背影骂,“朕生养的好儿子,一个两个都孝顺到生母、媳妇儿身上去了!” 边骂边笑,还边咳嗽。 “院正大人说了,您可万不能再动气了。”刘文圳不敢说昭德帝到底老了,闹这一遭已然伤及龙体,更不敢接皇子们孝顺与否的话,只愁眉苦脸道:“您就当心疼奴才,好歹回养心殿小憩半个时辰也好啊?”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太子又不是生就一副冷脸冷心肠,还不是皇上您自个儿作的。 昭德帝改瞪刘文圳,不知是不是读懂了刘文圳隐晦而深沉的老眼神,没好气笑骂道:“去,少跟朕这儿装象!你亲自去宣,就说朕有事要问康亲王夫妇。” 刘文圳收起愁苦,正色应嗻。 这边御书房议完政事,那边万寿宫正说家事。 “走水一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陈太后留周皇后说话,却不说哪里不简单,“皇帝此番处置,倒也无可指摘。唯有一样,你这中宫皇后,不能再这么懒散下去了。” 她不爱管事,正头儿媳也不爱管事,婆媳俩其实一样懒,并且懒得相得益彰。 “您别光说儿臣,安安也是个懒散的。”周皇后语气爱娇,神色却郑重,“您的意思儿臣明白,后宫人多心杂,今儿闹一出明儿闹一出,实在烦不胜烦。儿臣晓得轻重,明儿起就将安安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打理宫务。” 说来说去还是祸水东引,拎出念浅安当现成的壮丁使。 陈太后不由摇头失笑。 德妃的掌事姑姑则摇头骇笑,“常贵人罪有应得,二皇子却罪不至此。首饰闹剧到底没成事儿,又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皇上此番处置,怎么瞧都有些借题发挥的意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