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这下轮到念浅安兴趣缺缺,蹭进亲夫怀里嘟囔,“好饿。” 那啥太费体力。 楚延卿越发笑得回味无穷,甘之如饴地伺候媳妇儿穿衣洗漱飘进饭厅。 小夫妻俩用早膳用得眉来眼去,结果念浅安媚眼抛得正起劲儿,刚吃一口饭菜就哇哇干呕。 楚延卿唬得差点掀翻饭桌,急急往外走几步又趔趄往回走,边催人请太医边虚揽媳妇儿,不敢重不敢轻,无措地顺着媳妇儿的背。 念浅安扒着递到跟前的痰盂吐出尚未下咽的饭菜,一边呸呸呸一边嘤嘤嘤。 不就偷偷那啥了一次吗,要不要反应这么大? 怪不得念甘然生产前、念秋然孕中都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孕吐太难受了。 已婚已孕少女什么的,好悲催! 她嘴里不得闲,心里闲得时刻不忘吐槽,并且很有闲心地拍拍亲夫以示安抚。 楚延卿没被安抚到,勉强勾唇回应,笑得比哭还难看,心里又悔又恨,恼自己不该一时贪欢。 匆忙赶来的大嬷嬷见他脸色铁青,忙咽下询问话语,默然和紧张担忧的四大丫鬟侍立一旁。 被陈宝徒弟火速拖来的小吴太医却脸色平常,不慌不忙地问安搭脉,眉心先蹙后松,“殿下无需惊忧,女子有妊,不吐是好事儿,吐也不是坏事儿。既然以往爱用的吃食闻不得,往后换闻得香吃得下的吃食便是。” 说着也不开药方,只掏出脉案边记录边接着道:“娘娘没什么大问题。唯有一样,娘娘此时才有反应不是偶然。依臣下的经验和娘娘的脉相来看,娘娘怀的应是双胎。” 月份大了,原来不显的脉相就摸得准了。 念浅安呸完不嘤嘤嘤了,闻言瞬间嘿嘿嘿。 嗐! 一怀怀俩什么的,简直玛丽苏本苏嘛! 不枉她从来苏得低调苏得节制,贼老天给的报应咳咳,回报来了! 她顿觉不悲催了。 虚惊一场的楚延卿却喜忧参半,赏完小吴太医,又叮嘱小吴太医并大嬷嬷等人暂时别张扬,摒退太医下人,边替媳妇儿擦嘴擦手,边傻乎乎地问,“两个,两只小笨兔子要怎么生?” 昨晚的记忆犹新,他又担心又怀疑,媳妇儿那么小那么嫩,要怎么一下子生两个? 念浅安深觉蛋疼:这什么不开车则矣、一开车就超速的傻冒亲夫! 她好气又好笑,语气超冷漠,“怎么生?一个一个生!” 孩子得一个个生,事情也得一件件办。 姜贵妃和乐平郡王要风光大葬,睿亲王府要抄家砍头,牵连进宫变的臣工要清算。 皇上龙体抱恙,一半真病一半假病,朝臣加班加点处置首尾,哪敢不尽心尽力? 养心殿不问外事,东宫暂代政务。 詹事府忙得鸡飞狗跳。 楚延卿忙里偷闲,三餐都在东宫用。 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瞒着不愿张扬,怕朝中正乱,媳妇儿太受瞩目反倒不美,更怕旁人觉得双胎惊喜,媳妇儿反而压力过大。 等媳妇儿临盆,顺利与否都由他担着。 可每每想起媳妇儿肚里揣着两只小笨兔子,他仍忍不住眉眼飞扬。 此时刚跨进东宫正殿,就听见次间笑声阵阵,楚延卿本就轻盈的俊脸不由越发柔和,“太子妃在笑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