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打手、保镖,腥风血雨中,地下拳场打过黑拳,许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经历耗尽了他的精力,现在生活水准提高后,也对女色没什么兴趣。 因此,听到林斯成那个语调,还有点不高兴:“正经点。” 林斯成:“……” 他哪里不正经了吗? 冤! “不送过去的话,您过去接?” 钟景则想了一会,觉得小姑娘刚刚失去父亲,怕是很敏感,自己亲自去接,算是重视她,多少给她点安慰,便点了头:“嗯。走吧。” 声音落下,人已经从衣架上扯下黑色的呢子大衣,利落地穿上,迈步出了总裁室。 “钟哥。” “钟总。” 过道上,工作人员看到他,纷纷低头打招呼。 钟景则没什么架子,点了头,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 他这人名字文雅,却是偏硬汉的长相和作风,小麦色肌肤,眉眼冷硬,近一米九的个子,高大挺拔,行走间,有股粗犷的霸气。 “现在人在哪里?” “还在工地。” 他们坐上车子,开去了工地。 工地其实早停工了。 快要过年,天气又冷,干不了活,都放工回去了。 只有些人没买到票,还在逗留。 那个死去的工人就是这个情况,买不到票,家里也没什么人,就跟女儿留在工地了。 晚上没事干,就跟工友们喝酒,结果喝多了,半夜爬高台,一脚踩空,摔了个稀巴烂。 那一地血渍还没干。 “前天下雪了,结了冰,高台有点滑的。” “老乔也是作死,喝醉了,乖乖睡大觉不就行了?爬上去干嘛?” “这都是命啊!” “这小姑娘可怜哟,都快哭昏过去了。” …… 工友们蹲在墙角晒太阳,三五成群地议论着那场祸事。 直到钟景则的到来。 他下了车,锃亮的黑皮鞋踩在满是污水的脏乱地面,沾染一块块污迹。不过,他浑然不在意,跟着熟悉的助理到了老乔居住的地方。 那是地下室改建的房间,灰暗窄小,没暖气,冷的像冰窖。 刚刚失去父亲的小姑娘就缩在灰暗的角落,身上蒙着厚厚的被子。她像是很害怕,隔着被子都能看到她在发抖。 钟景则看的皱眉,犀利冷冽的丹凤眼扫过在场的几个工友:“怎么回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别不是工地闲的没事干,见小姑娘没了爸爸,过来欺负她吧? 如果是的话,那就得报警处理了。 几个工友都是老实人,一看他眼里发狠,吓得支支吾吾解释: “钟、钟总,我们什么也没做。” “真的,我们就在外面晒太阳来着,她一直哭,忽然没声了,我们不放心,就进来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小丫头都哭昏过去了,身上冷的跟冰渣子似的,我们就把她抱床上去,想着暖和下。” “是的,是的,谁想到她突然醒了,又抓又咬的,跟小兽似的,可凶了!” …… 他们辩解着,还展露手上的抓咬痕迹。 果然,几人黝黑的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抓痕和咬痕。 还有个严重些,都出血了,因此,颇为生气:“这小丫头平时看着乖巧,结果还是个心狠的。瞧这牙口,都用多大劲啊!” 别的工友忙劝他:“老张,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估计她爸走了,心里受刺激了。” 钟景则没耐心听他们的话,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就跟小姑娘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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