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小狐狸的脑袋一边说:“弧儿,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跟三叔一起看戏,可好?” …… “主上,此行非儿戏,请三思。” 接收到来自替身小狐狸奕的意念时狐之亦正做下了决定,黑凌正试图劝阻。 男人顶着祝弧的那张脸,因从奕那儿传来的话而勾起了唇角,之后的笑里便散了温度,“黑凌,你跟了孤几年了?” 黑凌心神一凝,“回主上,两百年。” 从被主上捡回狐宫的那一年算起,这个时候刚好整两百。 “两百年……”狐之亦沉吟,好看的手指把玩着玉佩上的穗儿,看上去极为慵懒,“两百年的时间,莫非你还未看清孤是个什么样的人?” 侧目,慵懒的面容之下,是堪比那寒冬的冰冷。 黑凌垂眸,“主上息怒,属下并非有意阻拦主上,只是此去风险极大,主上如今又将修为转移到了神王大人身上,属下担心……” “担心孤,对付不了那魔宫之主是么?”狐之亦接下他的话,依旧懒懒的,是他一贯的风格。 黑凌不想如此回答,狐王大人千年来都决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能力,但眼下,他却不得不做回应,“……是。” 闭眼,等着惩罚降临,却发现迟迟没有感觉到自家主子动手。 狐之亦觉得些许好笑,动作优雅地端起杯子来饮了一口,笑道:“你说的实话,孤怎会怪罪,只是黑凌啊……” 他轻叹了一声,略显惆怅,“孤是真爱她,不若,孤费这么大的劲儿回来作甚?孤从不喜徒劳之事,半生修为与一只崽子都给交出去了,你以为孤会就这么放弃么?你若还想孤有一丝活着的机会,便不要再多言了。” 三色银狐自诞生于天地间便是自傲的,清高的,其中以现今存活的唯一银狐最甚,他想做什么,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也不需要任何同意。 可眼下,却是黑凌头一次在他做一件事前听他说了这么多的话。 作为手下,他还能说什么,自打进了狐宫,他要做的,只能做的,就是忠诚与服从。 所以他什么也说不得,什么也不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问道:“那……主子打算如何跟祝姑娘说?” 闻言,狐之亦笑了,“再过上些时日吧,那丫头近来定是黏人黏得紧。” 好在让她以为自个儿做了梦,不过区区一个梦罢了她就已经紧张到如此地步了,若这会儿让她晓得他要出远门,不知又会怎样的操心。 那丫头,现今可不是只顾着他的时候,他得“听话”不是么,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得让一个小姑娘操心,这话传出去,多损他狐王的面子啊。 黑凌听他这么说也就晓得了他心里是早就有主意了,于是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一想到之后要面对的那件事,他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捏一把汗。 晚上,祝繁吃了饭后早早地就回了自己屋子,男人给她的那几幅画她全部都放到祝谏的书屋里去了。 因着先前旺生来跟她通过消息,说是今晚宅子里有事要忙,所以他家少爷今儿个出来不了,她也不好进去,所以祝繁也就安安生生地在家待着,想着萧九大概什么时候会给她带消息来。 祝谏去镇上今儿个已经是第二天整了,按理不会那么快有消息,但他们不是刻意为之么,凡是刻意的东西,他们想让事情以怎样的速度朝前发展就能以怎样的速度发展。 想着,窗户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咕咕”声,祝繁“腾”地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起枕头底下的刀子就走过去了。 不怪她现在一惊一乍的,实在是她这会儿得罪了一些人,加上后山上那怪物还没个头绪,她当然也要做准备不是。 只是一打开窗户,祝繁就愣住了。 光秃秃的脑袋,圆圆的头,圆圆的眼睛,连身体都快是圆圆的了,眼里泛着微微的黄绿色的光,祝繁凭着多年蹿山的经验给这个圆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生物下了定义。 “猫……头鹰?” 喙坚强钩曲,嘴基蜡膜为硬须掩盖,翅的外形不一,第五枚次级羽缺,尾短圆,脚强健有力,常全部被羽,第四趾能向后反转,以利攀缘,爪大而锐,尾脂腺裸出,耳孔周缘具耳羽。 的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