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愿意。” 如果能让他不难受,不生病,她怎么着都可以,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只要是他开口的,她全部无条件答应! 狐之亦越看她越觉得心里熨帖,祝繁忍不住问了:“那……我要怎么做啊?” 男人闻言顿时就笑了,再次将身子放松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呼出一阵阵带香的气息,说:“嗯……多喜欢三叔一点,你的喜欢,能治三叔的病。” 那种无她便无法活下去的病。 祝繁还是不怎么懂,但想了想后却还是点头了,“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更喜欢更喜欢你,一定比你喜欢我还多,把你的病治好!” 祝繁以为,他口中的“病”指的是他身体上的病。 狐之亦却是也不解释,勾着唇抱着她闭了眼睛,难得地享受两人独处的时间。 祝繁不想闹他,以为是他累了,也就没有再动,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还偏了偏头去蹭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她以为男人睡着了,边试着小声地叫了一声,换来男人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祝繁没说话,望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什么,狐之亦睁眼便瞧着她这副样子,顿时想到了她化身后的模样,心里一惊,开口问:“繁儿……在想什么?” 带着试探性的,不确定的语气。 狐之亦想,湛燊说他几百年前见过的那个人跟繁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那个人根本没有意识,他的繁儿不同,繁儿就算变成那个样子也是有意识的。 他有些担心地想,她会不会就这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即使不变成那个样子,也变成了那时的她? 但还好,狐之亦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在他问完话后,小姑娘就侧头看他了,看了好一会儿说:“三叔,弧儿……死了。” 一瞬间,刚才还好好的,这一刻她的眼眶却红了,片刻的功夫就蓄满了泪水。 祝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不是没见过死猫四狗,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难受的,只要一想到那火红的小家伙不在了,她的心就止不住得痛,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狐之亦唇角的弧度渐渐敛了起来,看那一滴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过,最后落在床上。 “不难受,”他将她揽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身子却是忍不住地紧绷。 祝繁好像把这几天的憋屈和难受全都要发泄出来似的,抓着他的衣裳,哽咽得厉害,任凭男人如何安慰,眼泪就是不停。 狐之亦索性也不说话了,抱着她任由她哭,他晓得,他家繁儿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非那些人将人逼到如此地步,她何以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眼泪把男人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可她却好像不打算松口似的。 狐之亦低头,温柔地问:“繁儿想说什么?” 祝繁摇头,哭得更厉害了,“你混蛋……为什么……” 狐之亦以为她说的是他不打招呼便出门的事,连连道:“是是是,我是混蛋,混蛋欺负你了,让你难受了,你打混蛋吧,绝对不还手。” 说着,当真拿着那只抓着他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去。 祝繁哪里舍得打他,挣脱了手抱紧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爬,钻。 狐之亦由着她,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繁儿乖,三叔以后再不这样了,别哭了好不好?” 她一哭,他这心里就揪着疼。 她说得没错,他当真是个混蛋,以往她何时这么哭过,可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好似便常常为他落泪,他真是……都做了什么混蛋事啊! 然而,他哄得越厉害,祝繁就哭得越厉害,温热的眼泪流进了他脖子里,变得冰冰凉凉的,连同他的心也跟着一块抽动。 旺生跟芳儿在外头到底还是听到了动静,芳儿忍不住问:“你看祝姑娘都哭成这样儿了,要不咱进去看看吧?” 旺生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别了,那可是咱家少爷的心肝宝贝儿,为了见人一面,连装病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为的不就是骗人小姑娘同情么,咱这一进去,岂不破坏少爷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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