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来。” 祝繁抿了抿唇,冲他笑,上前一步来踮脚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是我的标记,不准你擦掉。” 狐之亦颔首,“好,不擦。” 祝繁顿时便红了眼,哽咽了一声,依旧笑着,“那你会等我么?” 狐之亦没有思索,勾着唇看着她,“等。” 晶莹的眼泪瞬时间便落下来了,祝繁眨了眨眼,“好,那我走了。” 这回,狐之亦没有说话,也没有送她到门口,便站在远处瞧着她走出去,看那背对着他的身影轻轻颤抖着,就在她要垮出门槛的时候,他出声:“繁儿。” 祝繁一顿,未转身,便听得他在身后说道:“早些回来,三叔等你。” 一瞬间,所有情绪喷涌而出,仿若那身后便是一记明日,炙热又明亮,几乎让她不敢靠近,祝繁自始至终都不敢回头。 她站在那,捂着嘴努力不要自己哭出声来,“好……” 话落,几乎逃也似的从那屋子出去了。 她当真是坏到极点了,他果然是已经知道了,可是,她明明晓得身不由己,或许永生都不会再见,却还是坏心眼地答应了让他等着。 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 百年祭,整个村的大事,就算为了自己的命,村里的人也不会把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传出去,先前因为神女泣血的事已经让外头的人一听他们村的名字便却步了。 祝繁这回也没把这事儿外传,她不传,村里人不说,外头的人也就无从得知了。 白天一整天,除了些孩子跟不能动的老人外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挖坑的挖坑准备其他祭品的陆陆续续将准备好的东西往山上送,甚至比那过年还来得热闹,只是与过年不同的是人们脸上的神情。 祝繁从祝宅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连荷香叫吃晚饭也没出来。 祝芙哭丧着一张脸也在她那屋子待了一整天,祝谏因身体原因自然也只能待在屋子里,于是,荷香做的饭也没人动。 酉时还没过,天就已经黑下来了,院子外响起人们的说话声,祝芙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出去。 荷香站在祝谏屋子门口,问:“先生,真不去么?” 床上的人这段时间以来明显瘦了好多,荷香每每看到都心痛得紧。 祝谏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闻声后只朝她摆了摆手,没说话。 荷香无声地叹了一声气,只觉眼眶实在酸涩得厉害,继而伸手轻手轻脚地把门给关上了。 她转身去了祝繁屋,见里头黑灯瞎火的,便敲了敲门,“繁繁?” 小丫头总不让她叫姑娘,久而久之她也就随了老太太的称呼喊她小名儿了。 路边人小声地不知在说什么,手中的灯笼跟火把在经过他们院子的时候也跟着闪过,站在斑驳的门板上,荷香的心里忽然没来由得一阵荒凉。 “繁繁?”她又抬手在门框上敲了敲,可惜屋内回应她的除了安静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试着推了推,发现没有从里面上锁,便推门而入,才发现原来屋内其实是点着灯的,只是那灯芯快燃没了,火光微弱得一遇上风就灭了。 借着院子里挂着的灯笼照进来的昏暗的光,荷香没看到屋里有人,“这丫头,不会是已经去了吧?” 小声琢磨了会儿,荷香摇了摇头,叹着气又从屋里出去,关上门后拎起放在台阶上的灯笼朝院外走去。 数九的天,戌时天色便全部暗下来了,换做平时,这个时辰路上早就黑成一片了,哪里会如今日这般,光是火把便将这条上山的路照得透亮。 荷香见手里的灯笼起不到什么作用,索性就给灭了,也好节约点儿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