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疯啦? 这就以死谢罪? 明明是你救了我,间接着也救了着黄罗伞盖下的人啊! 云福看着那伞盖下的人,是个女子,因为面遮着轻纱,看不出样貌跟年龄来,但听声音却不是年轻女子了。 她是谁啊? 她伸手去拉连世誉,想要拽着他走,什么嘛,这个人喊了干爹一嗓子,干爹就要以死谢罪,那她等下再说个三句五句话的,他干爹岂不是要粉身碎骨了? “跪下……” 那知道,连世誉忽然就厉声地对她说,语气是命令式的。 干爹? 云福惊愕。 但身子却被连世誉一拽,她腿一软,人就扑通跪在那里了。 “这是何人?” 盖伞下那妇人又问话了。 声速不快,声线也没带着犀利,但却独独让云福听得有些心惊。 她暗忖,这个妇人说起话来,好冷清,好威严的。 “回您话,这是属下最近认的义女,她年龄小,没见过大场面,对您不敬,还请您原谅则个!” 连世誉在回应那妇人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就好像他不敢抬头看,弄得云福也低着头,她斜睨了一眼连世誉,想要问,干爹,这人谁啊?你干嘛对她那么尊重啊? 但看看连世誉跪得笔直,侧脸看都是一脸的恭敬,她觉得这妇人不是寻常人,也就按耐下所有的疑问,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不敢言语了。 “哦,还以为你竟成家了……” 那妇人似乎有些释然地叹息了一声,“你失踪后,曾派人找过你,却没得见,一度他们都以为你不在了,但是……老身知道你不会就这样没了,你对老身可是有过承诺的……” “是,属下记得,属下之所以一直住在这里,就是盼着有一天能在此得见您……属下绝不敢忘记初衷……” “嗯,算你有良心!好啦,起来吧,看你那闺女细皮嫩肉的,跪在那里,你心疼得不行吧?” “嗯,还是您懂属下的心思,这个丫头是个讨人疼的,不然属下也不会认了她!” “嗯,明白!不过,今日她怎么会从那上头掉下来?” 那妇人似乎有点好奇了。 “呵呵,还不是小人作祟!这些事儿说出来,只会污了您的玉耳,属下还是不细说了,这点事儿,属下能解决!” 连世誉扯着云福站了起来,但依旧是低着头。 云福也学着他的样子,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的疑惑一重一重的,干爹身上本来就有很多值得她探究的秘密,现在来了个妇人,干爹更自称是属下,那这个妇人竟是干爹的主子? 不会吧? “你能解决?怎么解决,上去刷刷刷全给他们杀了?这又不是两军对敌,妄开杀戮,那是要治罪的!小春子,你去,你替着连将军偕了这丫头去,找这个东照知府,叫什么来着……” 那妇人跟旁边的一个侍从说话。 “回主子,东照知府叫黄斌……” 小春子回答。 “好,就找他,你告诉他,如果他这事儿处理不好了,不公道,那他就回家种红薯去吧!” “是,奴才遵命!” 小春子施礼后,转身看云福。 云福却傻在那里了。 让她傻眼的不是别的,而是刚刚那妇人无意中说出来的一句,连将军! 她干爹连世誉是……将军? 真的假的? “干爹,我……我想掐自己一下,行吗?” “呵呵,你不用掐了,弱不禁风的,再掐坏了,我还得心疼!你听得没错,我之前是在朝廷效力……” 啊? 云福这边却是傻登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艾玛,天上掉干爹了,还是个护国大将军,太刺激了! “姑娘,请吧?” 那小春子翘着兰花指,让她忽然想到有一种人喜欢这个手势,那黄罗盖伞下的那个妇人她是…… 越想她越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不会吧? 好怕怕! 她低着头跟着小春子就从河坝旁边的石阶一步步上去了。 再回头,那大船却已经开远了。 见了知府黄斌,小春子只给他看了一枚玉佩,那玉佩上似乎有字儿,云福没看清是什么字,但知府黄大人立刻就跪下了,口中喊着,“下官有失远迎,还请……” “行啦,废话少说,主子的意思是,你可得做清官,这今日的事儿要秉着公平公正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