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品位。三哥也是给里给气的,家里最会撒娇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咦,原来我们全家都是给里给气的啊。 谢瑾华想着想着,终于得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结论。他只觉得非常欣慰。 柯祺挖了一个坑,害得谢瑾华冤枉了很多人。 谢瑾华其实并没有彻底睡着,一路上都是半睡半醒的。因此,等到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时,他揉了揉眼睛,就主动下车走回了维桢阁,并没有叫软轿来抬他。柯祺之后又绕去了谢三所住的兰芳院。 谢三可怜兮兮地窝在床上。他按照一日两顿吃的药,屋子里泛着一点点苦涩的味道。 柯祺把荷包递给谢三。谢三颇为嫌弃地说:“你来探病,竟然只送我一枚荷包?都不给我带些糖,嘴巴里苦死了。”张氏特意派了自己的贴身嬷嬷过来照顾谢三,据说吃糖影响药效,于是就不让他吃。 柯祺呵呵一笑,把荷包重新塞回了袖子里,说:“不要就算了,这可是冯良求来的平安符。” 谢三立刻坐了起来,整个人缠在柯祺身上,伸手去他袖子里掏东西,说:“我的,快还给我。” 柯祺没有再欺负谢三,任由他轻松拿到了荷包,又看着他把荷包压在了枕头底下,问:“没想到你和冯良的关系这么好……我的意思是,冯良和你之前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样啊,你交朋友的口味变了?” 谢三仔细想了想,说:“友不知所起,一见如故。” 这显然是化用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这一句。柯祺抽了抽嘴角,决定不管谢三这档子事了。 “骗你的啦!”谢三趴在床上笑了起来,“其实,我一开始怀疑过他是女扮男装的,于是总忍不住要盯着他的耳垂看,看啊看啊的,后来慢慢就熟悉起来了。嗯,他可以说是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看在谢三是病人的份上,柯祺温柔地说:“下次大哥要揍你时,记得派人去叫我。” “你帮我拦着吗?”谢三感动极了。 “不,我要带上瓜子去围观一下。”柯祺笑眯眯地说。 待柯祺回到维桢阁,谢瑾华已经去床上休息了。不过,等吃晚饭时,柯祺立刻用温热的布巾擦着谢瑾华的脸,用这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把谢瑾华叫醒了。要是放任他现在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晚饭以清淡为主。因为,谢瑾华一旦累着了,他就总是没什么胃口。 吃过饭,针线房的人用托盘端着八套新衣服过来。这是刚做的。谢瑾华和柯祺每季度都有份例。府里的针线房自然很尽心,而他们又都不是过分注重穿着的人,略略看了两眼,便说:“好,赏吧。” 针线房领赏退下了。 谢瑾华起身去书房看书。柯祺把躺椅搭在书房门口,躺着,消食。 即将要到来的第三场考试非常重要,考试中一共有五道时务策,考生们需要结合经学理论对近来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这就是实践题了。如果一个考生只会读死书,那么他就会比较悲剧。 为什么秀才那么多,举人一下子就少了?因为,秀才只用背书,举人却需要有独立的思考能力。 谢瑾华以前对庶务不甚了解,好在这两年跟着柯祺,他的这种情况已经改善了很多。再加上他现在还是《秋林文报》的主编,而报纸上就有时事新闻追踪这一板块,拥有不可思议阅读量的他还能以史为鉴,因此对于第三场考试,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更别说,柯祺早就结合实际帮谢瑾华猜过题了。 夫夫俩分工明确,你帮我补文学,我帮你补时事。 厉阳重新整理了衣柜,按照天气把马上就能穿的衣服放在最上面,把旧的拿走。当他托着几件旧衣服即将离开时,柯祺将他招到自己面前。柯祺眼尖,伸手在旧衣服里一勾,勾出了一件绯色衣服。 柯祺记得谢瑾华一直很喜欢这件衣服,只可惜总找不到合适的场合穿。于是,这衣服还是新的。 “把这个放回衣柜里去吧。”柯祺说。 厉阳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主子们又长高了,这衣服已经不合身了。要不让针线房照着这个做一件样式不错但更合身的?”像庆阳侯府这种人家,衣服只要有一点点不合身,就必须要换掉重新做。 “长高了”三个字显然戳中了柯祺心里的某个点。 柯祺从两件绯衣中取出属于自己的那件,往自己身上一套。果然,袖子变短了,肩膀那里也有点紧。这衣服是初夏时做的,距离现在也不过才过去几个月,没想到穿着就小了。他果然长得很快啊! 前世的一米八好身材马上就要回归了! 柯祺套着衣服冲到书房里,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