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侧头盯着朝雾看。 看朝雾坐在摇床边给顺哥儿低声唱儿歌,脸蛋埋低,额头光洁,睫毛密长。低低的柔柔的歌声落在他耳朵里,他也听得满心暖意,仿佛也在哄他一样。 他现在是越发觉得朝雾好了,因为她,他现在愿意常回晋王府,觉得这里像个家,有个人每日都在等他。 朝雾眼见着顺哥儿眯了眼睡着,下意识抬起头来,便与李知尧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但她很快就把目光避开了,低下头去给顺哥儿再掖一下薄被,起身去拧灯芯。 拧暗了油灯的光线,她到床边放下绢布帐帘,收腿到床上去。 然不过刚收了腿上去,就被李知尧一把扯去了怀里。 朝雾下意识抗拒了一下,但没做出更大的动作来。她知道李知尧忍了好几天了,也好耐性地迁就了她两晚,今晚她不伺候他肯定是不行的。 这么想定,朝雾伏在李知尧怀里没再动,等着他的下一个举动,或者他让她做什么。 然李知尧却没有给出她想象中的下一步举动,也没开口让她做什么,只又把她抱紧了些,埋首在她发间。这样好一阵不曾动,好像在给朝雾他那为数不多的温情。 朝雾不是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只好小声问:“你做什么?” 李知尧贴在她脖颈处,深深吸口气,语气淡而柔和,“闻你身上有没有野男人的味道。” 朝雾身子下意识微微僵了一下,稳着气息与心神,“有吗?” 李知尧在她耳畔落下轻湿的吻,声音仍旧低缓,“这几日都出去做什么了?” 朝雾闭上眼睛忍着,“不过是逛逛铺子,看看京城的街景,自己买些东西,再也给春景盈香她们买些东西。你没有兴致出去逛,我不能自己出去逛么?” 李知尧抬起头来,看着朝雾,“怪我没带你出去玩?” 朝雾睁开眼睛摇摇头,“你早前因为我去柳州荒废了三个月,眼下必然很忙,我怎么会怪你?你安心忙朝中的事,我有春景秋若陪着,一样的。” 李知尧捏起她的下巴,“听说秦月楼那一片的夜市不错,忙完手里的事我带你去看看。” 朝雾红唇微张,“你要是不喜欢,不勉强的……” 李知尧笑笑,“不勉强。” 说完吻住朝雾的嘴唇,亲两下松开,眼中雾气森森,翻个身与她交换位置,再吻下去…… *** 朝雾对李知尧的事不去多做关心,也没把他说的这话放在心上,毕竟他之前已经对她说过一回了。而且她也不想跟李知尧出去玩,巴不得他说过就忘。 接下来的两日,朝雾都没再出王府,安心在府上带顺哥儿。在院子里待的闷了,就带着顺哥儿到府上别的地方走走,让他瞧瞧王府的花园子戏台子。 王府里没有女主子,下人对朝雾都客气,这王府也就随她逛了,没人敢说什么。 两日后的傍晚,朝雾又听到蝶儿几个在院子里嚼舌,说的是周家和卫家的事。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这些,想想不是厨房,就是别的人多的地方。 她们大约以为朝雾从外地来,听不懂她们说的那些事,也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所以也不会刻意避着朝雾说。声音不大,但也没压得叫她全听不到。 蝶儿说:“你们听说了没有,卫家二爷和周家二姑娘大婚,当晚卫二爷连盖头都没掀,也没留在新房过夜,留了周二姑娘一个人在屋里。” 之桃接话道:“我还听说了,周二姑娘叫人毁了容,右边脸上两道血印了,可瘆人了。第二天向公婆敬茶,吓得卫夫人手里的茶盅都掉了。” 小蕊瞪大了眼睛,“卫二爷本来就不大喜欢她,原以为能婚后培养些感情,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是不错的。照这样说的话,那周二姑娘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翠云眉心蹙着,“连盖头都没掀,这能算礼成么?如果真毁了容,我看依卫二爷眼下这样的态度,怕是真要叫她守一辈子活寡。” 蝶儿叹口气,摇摇头,“这周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嫁给一个心里全没自己的人,本来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