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影响她看人啊。谁说没住过别墅就不知道别墅豪华啦,电视上不看过嘛。好歹咱们是二十岁大青年了,装什么少女矜持。韩国带剧情的看过多少,日本电影随口就能推荐最经典的,凭丰富观影经验凭少女幻想也能看出这是把好腰呐。 微博收到特别关注的提示,她的爱豆刚刚发布了新动态。 季桃随手点开,爱豆拍的电影上映了,不到一分钟里已经有数千条评论。季桃看着从前觉得帅爆了的爱豆,忽然觉得微博上的男神不香了,手机相册里这个才是新的爱。 她内心默默道歉:对不起,我要移情别恋了,但我依旧会买电影票支持的! 宋童一贯看穿她:“桃子,当你的男神真的好惨,随时被你抛弃。” 季桃笑出两个梨涡:“你不懂。” 宋童早晨被时贺吓得这会儿都没食欲,点开小说软件准备追更新,一边又吐槽季桃“花心薄情”。 季桃:“那你把你从前喜欢的小说作者供起来呀!今天喜欢这个作者,明天心疼另一个大大,论花心咱俩扯平。” 宋童怔愣了一下:你说的好有道理而且我还无法反驳。 季桃手指滑着屏幕,界面重新回到时贺的照片上,她忽然间又懂了自己一分。 她不是颜狗,也不是花痴,她好像只是……单纯地色? * 观察室也并不安静。 门外就是病区和自由活动区,电视声、病友脚步声与谈话声都传进这间病房。 窗外投射的日光太过强烈,时贺很少这样晒太阳。 他微微眯眼,视线穿透日光眺望窗外的绿荫山林。 绿荫蔥茂,尽头连接天际。天空一样是蓝色,跟坐在榭景湖岛别墅中空花园看天空一样,都蓝得明媚刺眼。 二院远离闹市,自然也远离从前一切繁华与云波诡谲的世界。 起身,修长双腿行至单独卫生间,掌心里的药片一颗颗落进马桶。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也白,有好看的弧形。指尖按下冲水按钮,药片混入水流,被席卷带走。 门口传入开锁声。 林小谷穿着白大褂看着走出卫生间的他,身后另一名男护士也走进来。 “时贺,现在感觉精神好些了没有?” 时贺抿唇,冷淡经过他们身边回到病床。 林小谷习惯了各种病人,也并不恼:“吃过药会有一阵嗜睡期,对你是有帮助的。眉头上的伤口需不需要换创可贴?” 空气寂静,时贺并不理人。 他倨傲惯了,仗着脖颈与身形天生的修长,高贵冷峻的气场总能在他抿唇侧脸的不经意里碾压四周。 两个男护眼里,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极不尊重。 时贺撕掉眉峰上的创可贴,偏头,眸光落在林小谷身上。 他未曾开口,也无手势,但褐色瞳孔冷光迸出,好像一个眼神就叫人看懂这是命令。 林小谷愣了瞬间,下意识就把兜里带过来的创可贴双手递上去。 时贺接过,修长手指撕开创可贴自己贴上。 他抬眼看过来:“我没病。” 林小谷回过神,眼里有些好笑。 进了精神病院的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好好休息,如果你真的没病就一如往常做自己给我看。” 关门声落下,病房里又是一片沉静。 狭小空间十分简单,两张床,一张床头柜,一个独立厕所,一扇铁栏封死的窗户。 时贺枕在枕头上,硬床并不舒服,一切自然都不如他从前的豪宅。 空气里漂浮着药味,这股苦涩里依稀余存着拿破仑之水的香气。白麝馥郁不再,只有浅薄橡木与琥珀的清冽,广藿气息一贯是高冷独傲的,曾经风云顶尖的高大似乎将要永远被禁锢在这扇铁窗下。 但这股拿破仑之水的气息穿透阳光与稀薄药气,它终将是王。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床沿,看似他整个人无趣得很,与自己玩乐,勾起了薄唇。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房间里没有钟表,他那块一向佩戴的腕表也冲进了资产清算里。 一切寡淡,时贺索性闭目养神。 无人想起人还有逆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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