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累了,苏以那个家伙…再让我在里面呆一会儿,一定会死鬼的。” “那里面那么吓人啊……”肆晓时心疼地摸了摸梁正年的刘海儿,想多关心一下,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但他又尝不到味道…想问他冷不冷,他是鬼应该也不会…… 琢磨半天,肆晓时只能说:“那你睡一会儿吧?” 梁正年点了点头,刚要直接躺在沙发上,又听肆晓时说:“睡我的床吧,这个沙发我昨晚睡了下,太不舒服了。” 梁正年愣了下:“睡你的床?” 肆晓时“嗯”了一声,扶着他走进卧室。 没想到梁正年这家伙还没聪明过来,竟没头没脑问了句:“和你一起睡吗?” “你觉得呢?”肆晓时不冷不热地反问一句。 梁正年羞愧地低下头,可惜不会脸红,不然的话一定变成红头章鱼。 肆晓时紧紧抿了下唇,将他扶到床上后,指着对方的脚问:“你的鞋子是脱掉还是?” 梁正年眨了眨眼,脚的部分就不见了:“不存在就可以了。” 肆晓时点了点头,而后帮他盖上被子:“那你就睡一会儿吧,好好休息。” 梁正年乖乖应声,被子盖上后,见她转身要走,忙拽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肆晓时指了指屋外:“我去画画,昨天的画稿还没弄完,明天要交的。” “今晚画可以么?” “为什么?” “现在陪我好么?”梁正年的语气里有点小委屈:“我不想一个鬼待着。” 肆晓时也不懂他一个鬼有什么好怕,但看在他如今状态不好的份上,也只能像对待小宝宝般惯着:“好啊,我陪你。” 肆晓时说着,没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出。 梁正年贪心地伸出两只手,来回握着肆晓时的手,从手背到手心,甚至连指肚都来回勾绕了好几回。 肆晓时似乎能感受到,梁正年眼底燃烧的渴望。那种温柔的,热切的亲近,完全不像一个鬼会做出来的举动。 鬼不应该是冰冷的么?为什么会这么暖呢? 梁正年还像个好奇宝宝般握着肆晓时的手,一边触碰,一边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我摸到你了,我摸到你的肉了。” “……”肆晓时眯了眯眼:“肉?你…是饿了吗?” 梁正年一笑,末了将对方的手贴近胸膛,闭上眼,如同在和对方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太爷爷说,真正相互信任的彼此,才可以突破人与鬼的交界,真正触碰到对方,亲人,爱人,挚友,极为重要的人才会打破交界,这么久以来,我都是自己一个,晓时,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 肆晓时望着被对方夺走的手:“不客气,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救了我的命。” “但也是我让你出门的,如果你不是生了我的气,不会那么晚回来的。” “但……”肆晓时再往回追溯,好像确实还是梁正年的错,也就不推就了:“嗯,那还确实怪你。” 梁正年却像得了夸赞,笑着应声:“对不起。” “没关系啦。” 梁正年这家伙躺下之后反倒不困了,反常地和肆晓时话唠起来,积极地做起自我检讨:“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当成工具人,也绝对不会看你洗澡,更加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在你脸上乱涂乱画了。” 肆晓时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怪你这些……” “你不建议我看你洗澡?” 肆晓时一木:“额…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一顿,肆晓时垂眼,和对方说了实话:“你在用我相册直播的时候,上面是我和外婆,虽然看直播的都是鬼,但是……”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