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错意了,如果只是对自己爱而不得,不该会哭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梁正年摸摸她的刘海,轻声劝慰。 肆晓时摇摇头,脑子里反复想着林惹的事,关于他不想转世投胎,就可以离开死去时的地方偷偷躲着,还有太爷爷,永远做个游魂野鬼。 她很想知道,外婆去了哪里,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见上对方一面。 “我想我外婆。” 她终于说了出来,可这句如软肋般的倾诉吐露时,泪水也跟着决堤。 夹杂着咸烫热泪,肆晓时将这么久以来的心里重担全数抖给了梁正年:“我好想她,我好想见她,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我多希望是舅舅他们骗我的,但是怎么可能呢…如果那样的话,外婆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想见她,她是我最爱的人,可是我没有见到她离开我,没有告别,怎么可以没有…是他们的错,也是我的错,我好恨我自己……” 肆晓时越是这样说,越是觉得痛苦。胸口处翻滚起一层又一层艰涩,说到最后,声色已然囫囵,还语无伦次地念着:“我想…我想见她……” 梁正年如同活生生的少年般坐在她面前,目色渐渐焕出希光,他才想起,当初肆晓时生气的点,不是提到她的家人,不是趁她睡觉时在她脸上乱画,更不是将她当成一个工具人。而是她的外婆,她不可说的雷区,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无力的地带。 她和林惹一样,都与最爱的人阴阳相隔了。不是她和梁正年这种,而是在她完全不能确定,不可捉摸的情况下,失去了最重要的…… “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呢?”良久,梁正年柔声开口。 肆晓时紧紧抱着自己,回答地倒是足够坦诚:“那时候和你不熟。” 梁正年嗔声,凑近肆晓时,目光极近眼畔:“那么现在呢?” 肆晓时刚想继续走坦诚路线,告诉他本来也不想和他说的。但对方却已放肆凑近,唇瓣贴近脸颊,用没有任何温度的力量,努力让肆晓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吻。 肆晓时愣在原地,待他抽身,才终于有了点反应:“你亲我?” 梁正年点点头:“嗯,我亲你。” “那是…什么意思?”情绪还肆虐着,梁正年这个时候忽然袭击,着实让肆晓时措手不及。 梁正年抬手,将她捞入怀中:“告诉你不要难过,我留在你身边,我陪着你。” 肆晓时暗暗叹了口气,蹭着他衬衫衣领,又听他说:“还有,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短暂分辨过后,肆晓时鼓起勇气开口:“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可能见到外婆。” 梁正年一动不动,静止时,如一樽精雕细琢的雕像。 肆晓时继续展开大胆的猜想:“我很想念外婆,如果我可以看到你,那么我可能看到外婆么?我想知道,外婆是不是真的去…如果没有,我好希望再见到她,哪怕只要一面。” 虽然她说得还有点模糊,但梁正年明白她的意思,在鬼魂的世界里,只有构成梁正年和肆晓时这种情况,才有可能彼此接触。 如果肆晓时的外婆还作为鬼魂存在,那么他们无疑是可以见到的。 但也许她的外婆还在死去的附近徘徊,也许还没有找到肆晓时,又或者,她的外婆一直在她身边,但因为对方没有显露的欲望,才会始终人鬼永隔。 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梁正年能察觉到,这么久以来,自己是出现在肆晓时身边唯一的鬼魂。 “晓时,你知道么……” “我真的好想……”肆晓时说到这里又哭了,恳求至极的语气,显然在给梁正年施加压力:“有什么方法么?什么都可以的,就算要我也死掉,我都愿意,我只是想要见她,我真的好想她,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