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疆脸一黑:“王爷还说没事,还是请夏姨娘看看……” “没有的事,她现在怀着身子,省得过了病气给她。”燕王不满的推开流疆,瞧见燕诀还没出来,便默默转头离开了。 出了清晖园时,燕王忽然感慨:“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手上不知多少人命,也活够了。” 房间里。 夏娆捂着心脏,额头都沁出些冷汗来,直到外面南润亦走了,她才终于平静下来。 燕诀就坐在一侧,瞧见她如此,目光沉着,一句话也没说。 “爷,今日之事……” “我知道与你无关。”燕诀开口,可他那闷着气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了。 夏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燕诀就这样闷闷看着她,半晌,终于上前,一巴掌拍她额头上,才带着威胁的道:“你若是敢跟这男人旧情复燃,我便将他……” 燕诀想说碎尸万段,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太血腥,夏娆还怀着孩子,让孩子听到了也不好。 夏娆也奇怪他怎么卡壳了,燕诀瞧见她这满是疑惑的模样,一眼瞪了回去,才道:“我便将他阉了。” 夏娆听着,立即点了头。 燕诀瞧见她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才算是安了心,也无奈,只嘱咐阿蛮迎春好生伺候着,这才出去了。 等他走了,迎春才呼了口气:“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四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阿蛮黑着脸,夏娆看着燕诀清寒的背影消失,双眸也染上了寒霜。 “看来秦王是当真要杀了我不可了。”夏娆半靠在床边,手指轻轻捻着,看了眼阿蛮,道:“你知道京城里有多少处锦麟卫的据点?” “一共十八处,皇宫内应该还有一处,但奴婢没见过。”阿蛮道。 说完,阿蛮察觉到夏娆要做什么,提着心,问她:“姨娘当真要与秦王殿下作对吗?” “是他不肯放过我。”夏娆一开始就不想跟任何人作对,她只想去过自己安稳的小日子,是他们一个一个,将她逼上这条路的。 说罢,夏娆招了阿蛮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阿蛮听过后,手心紧了几分,但看她笃定的样子,还是点点头,飞快出去了。 这几日,京城热闹极了。 凌南烟姐弟的笑话,京城的百姓们是看也看不完,但除了这些,还有一道流言,悄悄在坊间传了开来。 “你们不知道啊,当年先帝爷的遗召上,那写的,可是秦王殿下的名字。”挤满人的小酒馆里,有人神神秘秘的道。 “怎么可能,那遗召乃是太后娘娘亲自宣读的。”有人只当这是个玩笑。 可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却摇摇头:“我家里有个远亲,那可是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伺候的,这事儿,就是在五皇子被……”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才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私下里多喝了两杯水酒,才哭着说出来的,说秦王殿下正是因为这遗召,如今才返回京城,将一个个皇子们害的害,杀的杀。” 男人说得有理有据,周围的人想质疑,都没有突破口了。 一时间,这既暗示皇位更替有猫腻,又暗中透露出皇室险恶的八卦,犹如病毒一般,无法遏制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一早起来,听到这番话,脸都是黑的,直接就派了信任的禁卫军统领、一个名叫宋扬的人去查。 宋扬一开始暗访,想找出传播这话的人,可这一暗访,就暗访到了更不得了的消息。 “你是亲眼看到的?”一处茶棚处,宋扬看着正在里头喝茶的毛头小子,问道。 小豆往嘴里扔了粒花生,才回过头来,瞅着他,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呀。” 宋扬看着他这市井小民的市侩样子,冷哼一声,扔了块碎银子给他:“仔细说,你是在哪儿发现那些黑衣人的。” 小豆眼睛发光的接过银子,立即表现出一个狗腿该有的样子,端了自己的花生米坐到了宋扬身边来,压低了声音跟他道:“原本这也是个巧合,前儿夜里,我去醉红楼找我最喜欢的小翠聊天……” 宋扬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又暗中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坐姿和身上的配饰。 小豆浑然不觉般,翘着腿,道:“哎哟嘿,那月黑风高,就正好叫我碰见了了呀,那三五个黑衣人凑在一处,还说着什么要将消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