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 “我年纪大了,多见一面,便多分牵挂,往后我走了,你们心里也要不好受。”老太妃浅浅笑着。 夏娆看她,身子越发的弱了,是那种精神上的孱弱,什么药也补不上了。 老太妃又坐了会儿,便走了。 出来时,老太妃还瞧见了固执在外等着的燕王。 瞧见燕王,老太妃只是轻轻一叹:“这么多年了,世子你都养大了,现在还来见我,我又能说什么呢?” “是儿子的错。”燕王道。 老太妃是知道燕诀身份的,所以这么多年,才会这么排斥燕诀,因为她知道,燕诀的身份,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迟早要把燕王府的百年根基给拖到地狱里去。 可如今瞧见了夏娆,瞧见了京城里的风波,她便也看淡了。 左不过死后一抔黄土,哪里还能干涉活人怎么过日子? “母妃……” “好了,这么些年,也辛苦你了。”老太妃笑着看了看燕王,才道:“你也老了,都爱惜着身子吧。” 说完,便扶着身侧嬷嬷的手往回去了。 燕王看着她离开,心底一叹,回头看着清晖园门口的小厮,问道:“世子妃如何了?” “还在吃药呢,世子妃给自己开了不少药。”小厮道。 “嗯,让她好生养着。” 燕王知道燕诀已经提前去宫里了,安排好了府里的事儿,便也往宫里去了。 澜沧从外面进屋时,已经是傍晚了。 夏娆瞧见他来,问了问皇帝的情况,才知道皇帝怀疑到了秦王头上。 今儿是子溪大喜的日子,皇帝忽然怀疑上秦王,那今儿的婚礼岂不是也被破坏了? 夏娆不放心,便跟一侧阿蛮道:“你使人去打探一下秦王府的情况。” “那奴婢这就去。”阿蛮说着,便出门去了。如今小豆要盯着其他地方,华章因为身份的原因,要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夏娆虽不清楚华章是何身份,但看起来,跟燕诀的旧国许是有关。 阿蛮出去后,澜沧才跟夏娆道:“奴才就在门外守着,世子妃只管歇着便是。” “嗯。”夏娆应下,由迎春伺候着吃了饭,这才歇下了,却不知凌北墨早被澜沧扔在府外等了许久。 阿蛮出来,才撞见了悄悄出来的凌北墨。 “十三殿下?”阿蛮惊讶,皇上禁了他的足,若是知道他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说不定中毒之事都要怀疑到他身上来。 “过来。”凌北墨笑着朝阿蛮招手。 阿蛮四下看了看,不大想跟凌北墨过于亲近,但一想到凌北墨对自家世子妃又还不错…… 阿蛮走了过来,凌北墨便给了她一个长长的锦盒,道:“娆儿现在怎么样了?” “世子妃的情况,不似传言一般。”阿蛮也不敢直接跟他说,万一他为了去邀功而出卖了夏娆,那可就坏事了。 凌北墨理解她的防备,也没强迫她,但知道夏娆可能没什么大碍后,才安了心,道:“你若是要去秦王府,现在还是回去吧,禁卫军已经在秦王府周围一里地的地方,布满了暗卫,你若是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阿蛮心中微惊,忙看向凌北墨,凌北墨却已经放下了车帘。 阿蛮回头,才见王府里有人探了头奇怪的看了过来。 “回去吧,你们要是想知道楼小姐的消息,迟些我使人来告诉你。”凌北墨浅笑着说罢,就赶着马车走了。 走时,凌北墨的侍从还有些恼:“这澜沧也太自大了些,他竟敢故意将殿下晾在外头这么久!” “他这不是放了人出来见我么?他若是真有意晾着我,是不会让阿蛮出来的。”凌北墨勾起唇角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