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命来保护你。” 说罢,燕珺儿看着云染已然阴鸷的脸,这才微笑离去。 十一月的雪飘飘洒洒下个没停,倒是把腊梅花提前催开了。 黄色的小小花朵开在那褐色的枯枝上,衬托着白雪,异样的好看。 云染瞧着被扔在一侧的拐杖,脸色也变得漠然一起来,一瘸一拐的上前,俯身捡起自己的拐杖,便头也没回的,跟着燕珺儿的方向去了。 京城稍稍安定下来后,太子府也开始举办宴会了。 既为了洗一洗今年的煞气,也为了笼络朝中势力和人心,死去的人,好似就这样死去了,无人挂记,也无人再问。 夏娆的胎儿算是稳住了,她穿着黑色绣白色梅花的薄夹袄配同色马面裙,乌黑的发髻上只簪着两朵白色的绢花,面容素净的站在房门口,听着院墙外的热闹。 她一动,满院子的下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夏姑娘,这门口冷,您小心染了寒气。”侍女小琦提醒道。 小琦是新调来的侍女,夏娆只看她虎口的老茧和轻盈稳健的脚步,便知她会些功夫。 而且有几次夏娆试图自己做些药,小琦都有反应,可见她还懂药。 凌北墨防夏娆,可比当年燕诀防她防得密不透风多了。 夏娆也不计较,回头在暖榻上坐下,捧了热热的白开水喝了两口,才跟小琦道:“我想见见阿蛮和迎春,你再替我去问问太子殿下可好?” “夏姑娘放心,奴婢今儿一早就使人去问了。”小琦躬身妥帖道。 夏娆挑眉,这小琦办事,还怪妥帖的,半点空子也钻不到。 想了想,夏娆便去练字,虽然心思不在练字上,但这个时候她总能安静的想一想以后。 张妈妈势必会替她料理好燕王府的事,燕王几人虽被流放,可燕王早已遣了燕朗去边塞找旧部,虽然流放之地跟燕王以前所在的边塞相隔甚远,但燕朗肯定会关注着王府的情况,带人前去营救也说不定。 只是燕诀…… 夏娆想到他,手里的笔便猛地一顿,一团墨便将纸晕脏了。 “夏姨娘这是染脏的第三百二十七张纸了。”小琦面无表情的上前替她换了纸。 夏娆浅笑:“怎么,还替你们太子爷心疼这点儿银子。” “奴婢不敢。”小琦行礼,无趣的就像是个木头人似的。 夏娆在她换纸的空档,心底又暗自想着,张妈妈一定会派人去找燕诀的,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像他这样的大奸臣,就是死了,以皇帝那狭隘的性子,肯定要把燕诀拉回来鞭尸的。 想到鞭尸,夏娆又心抓挠的疼。 那么英俊,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人,被鞭尸了该多疼。 “夏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消息。 夏娆擦了擦眼角的泪,抿起标准的笑。 凌北墨一进来,瞧见她又写了一堆的药方,忍不住笑道:“回头我使人给你弄一个全天下最大的药房给你,但凡你写得出来的药,我便使人给你寻来。” 夏娆微笑:“多谢殿下。” 凌北墨知道她还与自己生疏着,道:“外边儿很热闹,我悄悄带你去看看,还有不少点心呢,都是你喜欢的。” 夏娆眸光微动,她自然是要出去看看的。 就算燕诀死了,她也不会留在凌北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