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你自己选个。”陈三哥说道。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这么多年给你当牛做马,给你生儿育女……” “我是亏待你咋地?”陈三哥看着她道:“以前家里条件不好,我在外边掏到鸟窝把蛋煮熟了,自己舍不得吃都得给你拿回来让你吃,我亏待你了?咱娘也亏待你了?这么多年来家里吃啥你吃啥,村里多少女人有月子坐?咱家哪怕条件不好的时候,娘不也是让你在炕上躺十天半个月?浓粥鸡蛋啥的,也不曾亏待过,你敢说你在娘家的时候,有这待遇?” “可是那是我娘家……” “你娘家又咋地?你娘家就可以来掺和我老陈家的买卖跟生意么,他们算那颗葱?”陈三哥不客气说道:“这么多年我直忍着,年年也孝敬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攒的那些钱全拿回去了,不过那是你私房钱,你爱咋给咋给,过年我年礼也提回去,旁的再多可是没有了,这么多年来我儿子女儿也没吃她姥爷姥姥啥,都什么年代了,过年去趟都得自己带粮食去,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陈三哥自认为自己不是啥刻薄的人。 这么多年来真不曾说过啥,他知道他娘们把她攒下的钱都给娘家了,但从没说过半句。 毕竟那是她娘家,她爱给就给,不过虽然家里的大账都叫他娘收着,但她的也不少。 以前不多,年也就个十几二十的,但是如今年到底,怎么着都得有个四五十块钱。 这些钱攒着基本上都会被她拿回去给娘家,但无所谓,家里也不指望这点。 可是他这丈母娘家可有收敛?看着家里条件好起来了,那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这是把老陈家当成她的口袋?拿不到钱就掐他媳妇。 陈三哥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心里记着是心里记着,陈三哥还是没说啥,因为他这媳妇就是皮痒,自己找的。 但是如今她竟然有想把她娘家兄弟弄过来,还真听她娘的话,陈三哥手里的刀可是摁耐不住了。 必须要把这娘们的念头给断了。 所以有些话以前不曾说过,如今他可是真不客气了。 陈三嫂哪里知道他对她娘家意见这么大啊,被他说得臊得不行,道:“我爹娘他们也不容易……” “他们不容易关我屁事,他们是绝户头还是咋地,三个儿子全是摆设是不是?我可听说了,你大姐如今可是被你姐夫给赶出家门了,就住在她村里那小破草房里呢,你是不是也要跟她学?要学的话,我给你个体面,现在收拾东西回去,我们俩也算走到头了!”陈三哥冷哼道。 他那个连襟如今可是把他大姨子赶出门了,而且还重新娶了个寡妇。 连自己亲儿子亲女儿都喊那个寡妇做娘,至于亲娘,没人理会。 陈三嫂脸色都惨白了,她姐如今那日子可是太惨了,连忙道:“我可没偷家里钱给娘家,给娘家的那些都是我攒的!” “你攒的就你攒的呗,我只问你,这日子你还过不过?”陈三哥问道。 往后他生意肯定越做越大,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婆娘给自己拖后腿的,这次必然要给她刀切了,不然时不时就来闹回,烦不烦心! 俩口子虽然在屋里声音不高,但是凑过来听墙角的陈母还是听了个遍。 后边她就没再继续听下去,回屋跟自己老头子低声说这个事了。 “那边也是不像话。”陈父也知道三儿媳妇她大姐那件事,十里乡都传遍了,婆家贼的典范,人家要是教训儿媳妇拿婆家贴补娘家,就会把她拎出来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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