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嘴角一勾。 他啧了一声,随即信步折了回去。 呵,男人。 还非要搞什么前后脚走的把戏。 — 何子殊总觉得外面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抬手关掉了音乐。 一下子没了声音,偌大的练舞房静得有些诡异。 何子殊本想起来去外面看看,但挣扎了两下,还是瘫在地板上。 一是外面黑,二是跳了一天,他实在没力气了。 当借着镜子,看见推门而入的乐青总裁的时候。 何子殊觉得跟半夜见鬼并没有多大差别。 然后一头雾水被沈誉送上车,回到家。 可是,还没等他悬着的心彻底落地。 扭头在厨房又“见了鬼”。 谁能告诉他,陆瑾沉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出现在这里? 陆瑾沉正拿着一个玻璃杯,掌心朝下把着杯口,垂在身侧。 半杯满的冰块碰着壁,叮咚一片脆响。 杯子里的酒噗呲噗呲冒着泡。 何子殊盯着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了,头突然铁得不行:“喝酒对嗓子不好。” 话一出口,陆瑾沉抬头看他。 何子殊这才回过神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 淦! 他在做什么? “喝酒对嗓子不好”,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呃…我是说,这么晚了,明天还有工作,可能有影响……”何子殊越说越没有底气,随手倒了一杯水,疯狂往嘴里灌。 试图用水堵住嘴。 装做自己很忙的样子。 陆瑾沉放下酒杯,破天荒开口道:“沈誉送你回来的?” “嗯?”何子殊愣了一下,“沈誉”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才回道:“没,沈总就带我到了公司楼下,自己坐车回来的。” 何子殊说完,抬眸看了陆瑾沉一眼。 陆瑾沉是怎么知道沈总送他回来的? “刚从医院出来,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陆瑾沉将酒尽数倒在槽中,连着未化的冰,一口未动。 夜很沉,但夏末初秋的气温不算低。 半开的窗户过着风,不消片刻便把冰棱吹净了 陆队心情不好。 何子殊警告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不小心撞上了陆瑾沉的枪口。 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陆瑾沉心情才不好。 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味一醺,何子殊却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他抬起手来,挡住陆瑾沉的去路。 “陆队,我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们不高兴的事?” 从陆瑾沉那个角度看过去,这人微仰着头,贴在身侧的手紧攥。 紧张,甚至是害怕。 可偏偏又把话问出了口,还问的干脆又利落。 陆瑾沉把空了的酒杯放在说上,轻飘飘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是呢。” 何子殊抬头看他,视线第一次没有闪躲:“那我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到处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等到一切步上正轨后,我就会跟安姐说搬出去,不打扰你。” 何子殊说完,便侧开身子,把手放了下来。 他甚至已经做好被陆瑾沉回呛嘲讽的准备。 可奇怪的是,陆瑾沉却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擦肩走了过去。 何子殊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也没想让陆瑾沉凭这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