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工,不能乱开枪!你怎么又乱开枪啦!”陈局连忙说。 叶向东一脚支停了自行车,回头笑着说:“没人,我打的是一只兔子。” 打兔子? 那还行,陈局掉了点头。 但是随即,陈局的脸就又变成苦瓜了。 因为就在叶向东扔了自行车,帮着陈局他们捆人的时候,从苞米林子里钻出一个拖着一条腿的男人来,慢慢举起自己的双手,然后,就给公安们跪下了。 这个男人个头特别高,脸特别黑,一双手特别特别的大。 苏湘玉虽然这辈子没见过他,但是却记得他。 这是第一世,逼迫徐文丽嫁给自己,并且生了好几个孩子的那个男人。 真是没想到,他的一条腿给叶向东打折了。 腿折了之后,他应该是怕苞米林里还会有冷枪,给吓出来的。 “小苏同志,你们边城怎么这么乱,这么乱的地方,于孩子来说,可不是一个适合他们生长的环境。”陈金终于缓过来了,摇开窗子,喘着粗气说。 要说起这个,苏湘玉觉得,自己必须现场教育,教育一下这个活到四十多岁,当了大干部,但是还没活明白的男人。 “你知道我爱人叶向东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吗?”她说。 陈金深吸了口气说:“我听说他当兵了?” “他是化工厂的工程师,但是,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今天在这片苞米林子里,是一帮子流氓混混想对着个姑娘耍流氓,对不对?”苏湘玉又说。 “对是对,但这是你们边城的治安问题,应该问公安的责任。”陈金说。 得亏他系着安全带,要不然都要碰死在车里了。 “如果我们都想着出了事问责谁,却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漠不关心,那么,有一天你自己出了事情呢?如果是你爱人,你女儿被人耍流氓了呢,你觉得那是问责公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问责能解决一切吗?”苏湘玉紧接着反问。 陈金听苏湘玉说起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心里很不高兴,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对。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您是拿我当知己,才说起韩慎所面临的困境。但是,您虽然不管放款,可是,看着事情发生却不管,您连匹夫都不如。”苏湘玉说。 陈铜是应声虫:“匹夫不如!” 陈金摇了摇头,没说话,当他笑话韩慎的时候,没想过粮库晚建起来一天,粮食就装不进去,很可能会发霉的问题。 而就在这时,叶向东扔了自行车,朝着苏湘玉的车跑过来了。 陈金和苏湘玉,也就终止他们的话题了。 叶向东可谓又惊又喜。 惊的是,苏湘玉来这儿他完全没想到。 喜的是,当初他和公安计划是在城里抓捕那帮混混,但是混混特别狡猾,居然临时改了地点,要在苞米林子里强.奸文丽。 逮捕就得有证据,要证据就必须跟着他们,直到他们意图犯罪为止。 苞米林子啊,钻进去一个人,方圆七八公里,谁他妈能找得到? 但是,偏偏苏湘玉开车出现,吸引了混混们的目光。 要没她的汽车吸引那帮混混,估计今天至少要跑掉四五个,就因为她,十几个混混居然给公安一次性全端了。 上了车,也不知道后面有人,叶向东定睛看了会儿苏湘玉,喘了粗气说:“操他妈的m.IYiGUO.neT